年轻的猎户自从在家中的女子可以吃更多肉类开始之后,便开始早出晚归。

夏雪腿上有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经过了一个月的调养依旧让她无法行动,腰腹脊背都有各类深浅不一的伤口,剑口刀伤亦或是坠落时被划开的细长口子,还有反复的高烧,都让她离不开这小小的床榻。

日日坐在小小的屋子里,看见的风景日常是男人的侧脸,以及处理动物的手法。

嗓子也在日渐转好,但她从未见到过那名大夫,但总能发现不知何时开始堆积在屋子中的药草,还有喂入嘴中的汤药。

在她能最起码开口说话而不会嗓子疼的时候,她就开始和天狼进行简单的交谈。

天狼似乎也没有告诉她这里是哪儿的准备,在她的连番询问之下,只给出了适合的答案:“知道了又怎么样?你要怎么离开?说不定一出门就被狼群给刁了去。”

“我还有事情要做。”夏雪的声音轻轻的,但依旧满脸焦急,攥住了被褥的一角,她怎么可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你这样去了也只是给人拖后腿而已。”天狼将兔皮放到一旁的木桶里提出去,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手里拽了个挣扎不休的小白兔,扔到了夏雪的怀里:“你可以拿她解闷。”

夏雪的眼神一暗,她从不是什么深闺小姐,对这瑟瑟可怜的小白兔提不起多喜欢,但还是额角突突的将小白兔揉进了怀里,有些泄愤似的捏着它的两只耳朵。

小白兔挣脱起来。

天狼对此不管,本来他就是猎户,要不是为了让这个明显面色不甘的女子好好待着,他也不会放走一只。

毕竟,兔肉还是很养身子的。

夏雪看不透这位年轻的猎户在想什么,只是在近日的时候渐渐了解了他一些,他独来独往,因此沉默寡欲,因为职业使然,他的同情心并不算太强。

但面对夏雪的很多要求,他都会拒绝,从不拐弯抹角。

甚至在夏雪提出想要出去散步的时候都被他严令禁止,并且在她想要下床的时候也表现出了恼怒的制止。

这让夏雪的心如置冰窖,急切更甚。

半月之后,天狼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床上正睡得酣甜的女子,才推开门离开。

而在他离开不久,床榻之上的夏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直起身子,掀开了被褥,将自己的双腿放下,让脚心在这长时间之中贴在地面上。

地面的冰凉窜入神经,点燃了夏雪身上的疼痛。

夏雪皱着眉头,这比她以前练功的时候还要痛上几分,但却并不是无法忍受的程度。

手臂支撑在墙面上,缓缓的站了起来,但全身的力气瞬间压垮了她。

“砰——”重重的倒在了地面上,夏雪的肩膀一疼。

趴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想要爬起来都无果,夏雪一咬牙,索性不再准备站起来,而是直接将全部的力气都放在完好无损的手上,拼命的向前挣扎。

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白兔叫了起来。

夏雪只急着去找凌江蓠,没有了自己的帮忙,也不知道凌江蓠的情况怎么样了?宣城那边当时也是一派危险,这里完全没有外界的消息,真的是急死她了!

一路爬到外面,被男人打猎踩出来的小路只被夏雪看了一眼,就朝着反方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