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天次日醒来,只觉得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一手机械地按上后腰,肌肉的酸痛更加明显了,舒锦天较好的面容有些扭曲。

“天天。”舒寒钰手撑着脑袋看着舒锦天的睡颜,见他醒来就凑了上去打招呼道。

“早~对了!”舒锦天揉揉后腰,懒洋洋地回应,忽的想起昨天的事,翻身弹起,却又因腰酸无力,没起身就又痛呼着跌了回去,被舒寒钰抱着了怀里。

“嘶~寒钰,我们什么时候去你说的那里?”

“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过路途遥远,又要让你吃苦了。”舒寒钰心疼地说道。

“我没关系。那我们等米熟了就去好吗?再过两三天应该就好了。如果常住在那里我们就在那里种米。不知道那里有没有米呢?不过一定有很多我们没有的食物!”舒锦天陷进美妙的幻想中,连身体的不适都似乎消失了。

“好,只要别拖太久,天冷下来就没时间给你准备新的兽皮了。”舒寒钰跟舒锦天生活了将近一年,有了经验,开始未雨绸缪。

这些兽皮不能全部带走,只能到了部落再给天天准备新兽皮,等抓紧时间准备才行,等到深寒季节兽物就少了。

“嗯。”舒锦天欣喜地点头。

出了床,舒锦天才发现宝宝竟然睡在地上,身体都裹在被子里,只有一只胖乎乎的小脚丫子露在外面。

而果果,则睡在床顶,深绿的蛇尾自然垂落在床边,一动不动的,显然还在熟睡中。

舒锦天脸上爆红。

天啊!昨晚他们都看到了什么?舒锦天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行,以后得分房睡,一定得分房睡!

舒锦天心疼地抱起小舒叶,还好他身上还挺暖的,应该没冻到。

舒叶在舒锦天怀里动了动,睁开朦胧睡眼,鼻子嗅了嗅,就耸动着脑袋找到了食物的来源,闭着眼紧紧抿着奶-头,咕噜咕噜地吞咽。

舒锦天:“……”

要般去有人的地方了,总不能让他们人前裸奔吧!

舒锦天开始着急编织衣服,大蛇的衣服舒锦天已经编好了一件,舒寒钰不喜欢穿便一直收着。果果的衣服现在编好了大半,舒锦天又耗费了两天时间,完成了这件衣服。

在怀孕期舒锦天就开始编果果的衣服,只是第一件编好时果果已经穿不下了。于是就留给了舒叶,等他长大些了穿,给果果重新编了这件大的。

弄好衣物,舒锦天开始准备搬家行李。盐花椒等调料看重要程度用大小不一的陶罐装好,用麻藤编织的网状袋子装在在一起,打火石只带了四块,装进调料包袱放里。

兽皮大衣挑选了两件皮毛最好的,还有夜明珠,匕首,各种薄衣服,这些东西放在一个大麻藤袋里。

新收的米舒锦天挑了最完整的,用小型兽物做的袋子装了七八斤,这些米舒锦天都打算拿来做种。看洞穴口没人管理的米都能发芽,应该不难种。

五天之后,全家人整装待发。

家里剩下的东西都收拾在了一起,用在床上拆下来的兽皮盖住。

舒寒钰化作灵蛇拖着舒锦天,舒锦天后背前胸都绑一个大包袱,胸前的包袱上还蹲着小舒叶,而果果,则负责跟上父亲们就好。

这片森林叫做迷雾森林,森林广袤无垠。如果俯视,这片森林就像是一片无边无尽的海洋,高高低低深深浅浅的绿色层次鲜明,却又婉转相接,如海浪般大气的荡开,一眼望不到尽头,尽显浩瀚之势。

地上的堆积的枯枝腐叶也越厚,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植物腐烂的气味,林间飘散着一丝丝轻盈的白雾。阴森森的,阳光都似乎透不进来。

飘散着白雾的的林子里藏匿着各种危险生物,不时会突然响起什么声音,或者是尖锐的惨叫和吵杂而嗜血的怪叫声,听得舒锦天汗毛倒竖,后背发寒。

经常会有漂亮到诡异的大蝴蝶从他们面前轻盈地飞过,或是成群,或是单飞,留下一丝丝诡异的香甜。

舒寒钰每次都会避开这些蝴蝶,把它们甩在身后。

越往深处前进,雾气越浓郁,几乎凝结在一起。舒锦天也越来越压抑,呼吸开始不畅,本能觉得这里危险。

舒寒钰化作了人形安慰,说这里靠近森林的中心,越往深处这些雾便越浓,这里还是轻微的,以他的能力保护他们三个没危险。

舒锦天紧紧抱着小舒叶。原来这个世界这么危险,如果他一个人在这里……这真是一个可怕的想象。

舒寒钰虽是这么说,但还是绕过了森林最深处,避开了迷雾森林最恐怖的中心地段。毕竟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不止有天天,还有俩个孩子好保护,不能轻易冒险。

因为这样,他们的又多走了十来天的远路。

所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舒锦天在绕路的途中发现了不少好东西。靠近森林深处有很多腐烂的木头,很多都长满了奇奇怪怪但非常鲜艳漂亮的肥胖菌类。

舒锦天不认识什么蘑菇,但香菇还是认识的。舒锦天就雁过拔毛,路经有香菇的地方都要大吃一顿新鲜香菇,再用陶罐收集香菇伞下的孢子,混合在长香菇的一些腐烂木渣里,当做种子,准备在新家种植。

舒锦天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只是这样瞎试试。

还有些旱地野芹菜,和一些生命力顽强的菜,只是舒锦天不知道种子在哪,没有打包带走,每次碰到就只吃一顿尝尝鲜。

就这样,他们在丛林里穿行了三十多天,森林的地面终于不再那么湿软厚实,渐渐干净起来。树木稀疏了,许多强烈的光线射进来,林间也亮堂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