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惊呼,纷纷散退到一边去。一个个惊恐地看着死掉的男子。

“快,快送到医院!”村长先反应过来,大喊道。

“不用了,他已经死了!”我皱着眉头说道,然后指着他脖子那里,说:“你们看,他脖子上有五个黑黑的指头印。”

村长过去,掰起那男子的脖子看,果然看到那脖子上有黑黑的五个指头印,而那男子的脖子还是断的,很显然,他是被人直接捏断了脖子死亡的。也就是说,就在刚才,一只无形的手,要了那男子的命。

村里的人一个个惊魂不已,都纷纷问道,怎么回事儿,他脖子上怎么会凭空有五个指头印。

村长也一脸难看地说:“这是咋回事儿?”

我心情沉重地说:“他是被鬼杀的。”

“啊!有鬼啊?”现场一阵恐慌。

村里的人都是比较迷信的,那男子死得这么蹊跷,脸子上还凭空出现五个指头印,所以我说是鬼杀了他,村里人都相信。他们一个个的脸色都呈现出一种惊恐之色。

村长懵了一阵之后,说:“梁智,你可别糊说啊,你怎么知道是鬼杀了他,这世上有鬼吗?你可别吓唬大家啊,这要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你若说这话,可是要挨批斗的。”

我说:“我没糊说,那个鬼就在这颗许愿树上,刚才他用竹竿捅白石,才被鬼杀的。”

众人赶紧抬头往树上看,只见白石还骑在树叉上,不停地亲那树杆,一边亲,一边嘴里销.魂地叫道:“美人,美人,你好美啊!”

我说:“白石现在被树上的女鬼给迷住了!这件事情恐怕要我外婆才能解决。”

村长忙说:“赶紧去把你外婆给请来!”

我点点头说:“嗯。”

我赶紧跑回家去请我外婆。

外婆听说出事了,跟着我匆匆忙忙地赶到许愿树下,外婆看到白石正在抱着树杆亲吻,立刻大喝一声,“孽障!”然后将手里的桃木拐杖甩了过去。

拐杖打在树上,白石突然打了一个激灵,然后放开树杆,一脸失落地叫道:“美人呢,美人呢,美人不见了!”

我知道,那个女鬼被我外婆给吓跑了。

外婆狠狠地将拐杖往地上敲了一下,恼气地叫道:“冤孽呀,真是冤孽呀!”

村长一脸茫然地说:“大姑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难道真的有鬼?”

外婆一脸糟心地又狠狠往地上敲了一下,并不回答村长的话,只是又叫了两声:“冤孽呀,冤孽呀!”

村长迷茫了一阵,见外婆那样子,似乎也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于是,便说:“大姑婆,有什么事儿,您就直说吧!”

外婆凌重地叹了一口气,说:“恐怕这村子的小伙子都要遭殃啊!”

村长惊呼道:“啊?怎么回事,那怎么办?”

外婆叹了一口气,自语了一句:“都是当年惹下的一庄祸事呀,现在要遭到报应了!”

村长没听清楚我外婆在嘀咕什么,便问了一句:“大姑婆,您在说什么?”

外婆一脸苦恼地摇了摇头,说:“你赶紧把村里的青年男子20至30岁之间,全部都召集起来,然后到宴家溏去敬香烧纸钱吧!”

村长说:“好好,我这就去办!”

很快,村长便把村里的20至30岁之间的轻年男子,不管是已婚的还是未婚的,都召集了过来,一共有三十几个。然后又命人去买了两大箩筐香和纸钱来。

随后,我们这三十个男子,便挑着那一箩筐去了宴家溏。

宴家溏有一座废弃的碉楼,听说解放之前,那里是一家地主在那里居住,那碉楼就是那地主家的,那地主家姓宴,话说那个时候,宴家在这个地方十分的阔气,碉楼和院子都有好几座,不过,那么多年过去了,院子早就垮了,碉楼也只剩下了这一座,也都是破破烂烂的,有一堵墙都已经垮了一半。

解放时期,宴地主家就倒了。宴家的财产都被充了公。宴家的人也都死了。充公之后,这里曾经变成了公社。

改革开放之后,公社也解散了,这宴家的碉楼也因为太旧了,也没人修缮,就成了废楼,再后来直接就垮掉了只剩下这一座。

我们到达宴家溏之后,外婆吩咐我们,在那碉楼前烧香烧纸钱。

外婆说,如果那香在一分钟之内灭掉的话,就让我们赶紧回家,收拾起东西,离开村子。如果香没有灭掉的话,就不会有事。

我从篮子里拿出香和纸钱分给大家,说:“大家快烧香吧!”

于是,我们大家便集体点燃香,拜了三拜之后,便把香插在碉楼门口,然后又烧纸钱。

我一边烧纸钱,一边注意那香的动静。

一开始,那香都燃得很正常,可过了一会儿,那香突然从中间断了,而且是集体插的香都是从中间断了。

我记住外婆的话,如果香断了,那就赶紧跑。

看那香断了,我脸色一变,赶紧喊道:“香断了,大家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