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们便集体去了西边,由陈师傅一路观查着鬼的脚印,一路寻找着那诈尸的方位。

最后,来到了宴家溏。

这宴家溏可不是一个寻常之地,这就是宴雪秋家以前住的地方。记得上回,外婆让我们到这里来烧香,结果,香断了,胡向阳就是在这里中的招。

一来到这个地方,我就忍不住有点心有余悸。

舅公的脸色,也是很凌重,而且也警惕了起来。

我心说,这诈尸,为什么别的地方不去,却偏偏跑到了宴家溏来,她是要干什么?

陈师傅走在前面,到是看起来一脸轻松的样子,他直接来到了那个破碉楼门口往里面望,而其他的人都不敢走近。

陈师傅往里面望了一眼,回过头来对舅公招了招手。

我和舅公赶紧走过去,跟陈师傅一起,站在那碉楼门口往里望,这时,我们才看见那碉楼里面供奉着许多牌位。这些牌位是凭空出现的,以前都没有的。

而那诈尸正在给那些牌位擦灰尘,这些牌位上,都写着宴家先人的名字。

这诈尸怎么会帮宴家先人打扫牌位?

我和舅公正在迷惑时,陈师傅压低声音说道:“看到了没,那诈尸在给牌位擦灰尘,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她当了宴雪秋的奴隶,所以,宴雪秋派她来这里看守祖宗牌位。”

我和舅公同时一愣,真的是这样么?宴雪秋难道果真收了这诈尸当奴隶?这到也是说得通的,否则这诈尸也不可能跑来这里帮宴家先人打扫卫生。

陈师傅说:“怎么样?我没有骗你们吧?你们得相信我说的话,我是不会害你们的。”

我和舅公都没有说话,而是对陈师傅这个人依就感到迷茫。他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他究竟是有问题还是没问题。如果说他没问题,那胡老太婆在死之前,喊着“陈师傅饶命”,这又作何解释?还有叶佳清说他三个月前就已经死了,难道叶佳清说了谎?

不过,管他有问题还是没问题,也不是这个时候要考虑的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这只诈尸给收服了,否则,就让她流落在外,村里谁还敢出门。

舅公迷茫地看了陈师傅一眼,说:“陈师傅,你看现在该怎么办呢?”

陈师傅说:“你不是要把这诈尸抓回去吗?那就抓喽。”

舅公疑狐地看着他,说:“你可是说了,她现在是宴雪秋的奴隶,抓了她,难道不怕惹怒宴雪秋?”

陈师傅说:“那就要看是谁抓她了,别人不敢碰,难道我陈某也不敢碰?等着,我这就把这诈尸给降服喽。”

陈师傅说着便朝那诈尸走了过去。

那诈尸抬头看了一眼陈师傅,居然就像是认识陈师傅似的,并没有攻击陈师傅。

我和舅公心里迷惑,这诈尸为何在陈师傅面前会这么乖?莫非这里面又有什么蹊跷?

我和舅公正心中疑虑时,便只见陈师傅对着那诈尸诈尸念起了咒语。

咒语一念,那诈尸突然就像触电一样的抽搐了起来,一边抽搐,一边从嘴里吐出黑烟来。

舅公一边仔细地观查着陈师傅施法,一边在心里头迷惑,这陈师傅使用的法术,是他看不明白的,也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他学习道法几十年,却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方法去降服一只诈尸,他使用的究竟是什么法术?而那咒语,舅公也不知道陈师傅是念的些什么咒语,他念得太小声了,听不见,可从那口形上来判断,那咒语仿佛也并非是普通的道家咒语。

陈师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以前,他的道法可是还不如舅公修练得好的,莫非他果真得到了某位高人的指点?

舅公正在迷惑之时,陈师傅的咒语已经练习完了,而那诈尸嘴里的黑烟也完全都吐完了,紧跟着,那诈尸便倒在了地上。

陈师傅喊道:“没事了,她现在不过就是一具扑通的尸体,大家不用害怕,过来把她抬回去吧!”

几个中年男子过来把胡大妈的尸体抬了出去。

舅公从迷惑中回过神来,客套地向陈师傅拱了拱手,说:“陈师傅的法术果然不简单,这么轻易就收服了这只诈尸。”

陈师傅甩了甩手中的拂尘,有些得意地说了一声:“小意思!”

舅公挥手喊了一声:“回去吧!”大家便抬着胡大妈的尸体回去了。

回去之后,重新把胡大妈的尸体装回了棺材里,然后准备明天就出殡,把他们一家三口一起给埋了。

陈师傅也很积极的帮忙大家一起处理一些后事,他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不对劲,显得很正常。

我说:“舅公,咱们先前是不是错怪这陈师傅了?”

舅公摇摇头说:“不好说,现在还不敢急着下定论,咱们再暗中再观察他一阵子再说。”

我点点头说:“嗯。”

第二天,胡家一家三口出殡。却又出了状况。

出殡的时候,那三口棺材怎么抬都抬不起来。

一开始还以为人手少了,于是又加了几个人上去抬,可还是抬不起来。这就太诡异了,一口棺材的份量也没有多少吧,怎么会这么多人去抬都抬不起来呢?

舅公迷惑地盯着棺材看了一阵之后,似乎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于是,命人找了一只黑公鸡来。

一人把黑公鸡递了上去,舅公抱过黑公鸡,在黑公鸡的鸡冠上掐了一下,掐出血来,舅公便抱着那鸡,用鸡冠在棺上画了一道符咒,三口棺材都画了,然后又念了几句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