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哥问武植他要怎么对付西门庆,武植道:“先去告官,此路不通,再做计较。”

随后,武植便让郓哥继续休息,他回到了他家附近,寻找目击证人。

看到事情经过的人确实是不少的,不过却没人愿意跟武植前去衙门作证。

不过在武植应承凡是愿意跟他去衙门作证的,每个人都能得十两银子作为报酬后,立即就有数人答应了下来。

武植选了其中三人,一个是开纸马铺的赵四郎,一是住在郓哥家隔壁的张公,另一个则是卖馉饳胡大正。

武植与这三个作证的,并让人抬了乔老汉的棺材,径直到了县衙击鼓告状。

知县升堂,武植带着赵四郎、张公、胡大正三个证人进了县厅堂,棺材则留在了外面。

阳谷知县窦冲见了武植等人,问过他们的姓名后问道:“武大郎,你来此告甚么?”

武植道:“小人街坊乔老汉,今早被家住安庆坊的西门庆无端杀害,尸首现正停在县衙外头,这三位就是证见,要相公(宋时称做官的为相公)做主则个。”

知县窦冲听后眉头上翘,心中已有定计,不过他又问了赵四郎等人的口词,再装模作样的与县吏商议了一会。

如此过了一阵子后,知县才道:“但凡人命之事,需要尸、伤、病、物、踪,五讲事全,方可推问得,现在仅凭你们几人的一面之言,尚不可论断,尔等先行回去,待本官从长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武植听后,心中一阵愤恨。

“相公,人命关天的,既又人证,尸首又就在外头,怎么也得下个海捕文书将西门庆拿来对簿公堂才是啊!”

这知县却说什么“从长商议之后,再做决定”,这明显便是不想办事,武植可不想就这么被他给搪塞过去了。

但知县窦冲却一拍惊堂木,喝道:“放肆!公堂之地,岂容你指手画脚?来人,将这厮拖下去打个二十大板!”

随着窦冲的一声令下,数个气势汹汹的衙役便向武植走去。

“且慢,大人,此人刚才虽是无礼,但念在他是为初犯,还请放他一次吧!”

这时出言的,是前几日收过武植好处的那个周押司。

窦冲听了周押司的话后,这才道:“既然周押司都为你求情了,那就暂且放过你一次,若是再敢多言,本官定打不饶!”

窦冲说完,便起身拂袖而去了。

武植出了县衙后,心中依旧是愤恨难平,但也只能让人再将乔老汉的棺材,搬回了他家中去。

“大官人,结果如何?”等武植回到家后,郓哥便立即走了过来。

休息半响后,郓哥也是稍微的恢复了些精神头。

武植摇了摇头,将在县衙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

郓哥紧紧的握住了拳头,“那狗官听说与西门庆来往甚是密切,看来是不愿为我爹主持公道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