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韬说了那话后,武植却神色淡然的道:“天下制度废弛,这东京城看似是龙潭虎穴,但其实不过如此,我之安危,徐兄就不必担忧了。”

徐韬听后,沉默了一会,心中若有所思。

随后,徐韬又追问了武植来东京的具体目的,武植也直言不讳的说了。

徐韬站起来踱起步来,他沉吟了一会后,叹道:“朝中正是因为有高俅之辈当道,蒙蔽的圣听,才致这么多的冤案发生啊!”

武植对徐韬之言是不敢苟同的,大宋时局糜烂至此,那些奸臣的虽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但坐在皇位上的那人,才是罪魁祸首才对。

不过武植却不愿争辩,转了个话题,笑道:“还没恭喜徐兄呢,你从清河到了东京,想来科举一切都是顺利了?”

徐韬的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不错,今秋之时,我已考中了举人,就等着春闱的大试了。”

春闱若再高中,徐韬便可正式踏入这大宋官场了。

所以这时的徐韬,谈到科举后,便显得很是意气风发。

武植的心中,却为自己这个朋友感到有些悲伤。

徐韬与他恩师泷川先生一样,都是有大抱负之人,但以现在大宋朝堂之昏暗,他又能有多大的作为?

武植与徐韬这两位离别多时的好友,又交谈了许久。

最后,徐韬带着些许迟疑向武植道:“武兄,你若去自动服罪,我再求恩师走动一番的话,你或许可以能轻判……”

徐韬还没说完,武植就出言将他的话打断了。

武植傲然道:“徐兄,你与泷川先生有你们的道路,而我武某,也有自己的选择!我定不会将大好的光阴,浪费在牢狱之中的。”

徐韬见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人再聊了一会后,便走出了房门。

随后,武植、阮小七、韩泼五与徐韬、汤隆道了别,返回了客栈歇息。

不过可惜的是,自始至终武植都没能见到那“金枪手”徐宁,未免感到有些遗憾。

当晚,冷夜无月。

东京汴梁酒家七十二,樊楼为首,历来为文人墨客聚集之地,留下了不少与之有关的诗词。

诗人刘子翠曾有“梁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忆得承平多乐事,夜深灯火上樊楼”的佳篇。

林冲的家,就住在樊楼的附近。

“寨主,不久前那高衙内又要硬闯教头的家,想骚扰林家娘子,不过被我们兄弟弄出动静吓跑了。”

林冲家附近的暗处,“过街鼠”张三正为武植禀报着事情。

武植点了点头,摸了摸怀中那封林冲给的亲笔书信,便往林冲家走去了。

原本这四周是有高俅派来监视的几个人的,但已被武植与、阮小七、韩泼五给提前打晕了。

所以武植并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

这时,林冲家的一处房屋中,一位美丽动人的俏娘子在回到自己的房屋后,搬来了一张椅子,然后踩上椅子,将三尺白绫挂在了悬梁上,打上了个死结。

“爹,恕女儿不孝,官人,奴家不堪那恶徒侵扰,等不了你回来了,我们还是黄泉再会吧!”

这俏娘子说完,便将椅子蹬了开去,身体顿时悬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