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的疼痛席卷着平安的神经,尖锐的刺痛充斥着平安大脑的每一个地方。

这是一件不大的隔离室,房间四处都是由一种不正常的白粉刷的。似乎这样更有利于像平安这样的试验品感到眩晕,以至于对科学家们放松警惕。

大脑的撕裂感越加的强烈。看着自己主治医师狰狞的脸,平安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也许要死了吧?

终于要死了!

在意识彻底消失之前,平安听到的是曾经将他整个切开过的主治医师,也是一位疯狂的科学家,失望的怒吼。

只是这些,现在都与平安无关了。

平安是笑着离开的,因为他终于可以见到自己的哥哥了,在天堂。

平安已经想好了自己在见到哥哥时要说的话了。

‘对不起,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安少,安少,你怎么了?”耳边是女人细微的喊叫声。

平安只感觉脑袋一阵撕裂了的疼痛,就像当初他被开颅检测精神力一般。

平安强忍着不适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粉刷精致的海蓝色房顶,墙上是挂着的是有些眼熟的乐队海报。

‘我不是死了吗?这里······怎么会?’

‘怎么会回到三年前在Z市的家?这个聒噪的女人又是谁?’

一连串的问题在平安的脑海里闪现。

“你是谁?”

平安开口询问身边这个浑身□的女人,他想不起来这个女人是谁了。

更确切的说,平安根本就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女人见平安一副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以为他要赖账,当即声音稍稍变了腔调。

但是脸上依旧还维持着僵硬的笑容。

如果以前的平安看不出来,但在经历过末世三年折磨的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点眼色。

“安少是怎么了,不是你说只要我来陪你做场戏,恶心你哥哥,就会给我三万吗?难道安少想反悔了?”女人的语气带着调侃。

“恶心······我哥哥?”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说,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又在哪?”

平安抓着女人的手臂,想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时。

门在这时被开了,伴随着的还有平萧温柔的声音。

“安安,起床了吗?”

平安听到这个已经消失了许久的声音,整个身体一瞬间僵硬了。

平安已经震惊的呆愣着只知道维持着先前的动作。

他甚至连转过头去看看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害怕这又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原来安安有事情啊,那哥哥就先去飞机场了。等到三十的时候,哥哥再接你到美国去玩。那安安······再见。”

平萧努力的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平常一样。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平萧脸上所有的伪装都坚持不下去了。他知道现在他必须立刻就离开,不然他一定会失控的。

再说,这又不是安安的第一个女人了。算起来,这是第十七个了吧。

房间里的平安还保持着平萧出去之前的姿势。

半响之后,平安才稍稍反应过来。

平安记起了这情境。是末世来临之前他与哥哥的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

而平安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平安为了气平萧,在夜店找来的女人。

就是这一别,直到末世来临后,平安都还是和平萧相隔两地。

直到平萧组织一队亲信从美国劫持政府飞机飞回了中国。

平安当时就是靠着这个别墅里一个月的口粮,以及别墅区人少的优势,才一直熬了那么久。

醒悟过来的平安知道平萧这是要回美国了,可是他没有任何动作。

平安还没有勇气直接的面对这样相遇的场景。

打发了那个女人,平安就起床为自己做饭了。

在畅快的吃饱喝足后,平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刚才平安已经弄清楚了现在的时间,是距离末日来临之前的三个月。

末日是接近学校放暑假,在人们都在度假、吹空调的时候,一颗宇宙飞来的陨石,不知什么时候降落到了地球,引发了一场灭绝性的灾难。

当然,这仅仅只是官方的说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