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天问題一出,周坎立马狞着脸大声道,“人是住这,但老子可警告你,如果你敢偷偷去见他,老子非...”

“你放心,我答应过古辰焕不会见他。”时天打断周坎,“我只是想知道,他醒了吗?”

周坎冷哼一声,“我他妈哪知道,不过那天他身中两枪,加上被辰哥打断那么多根骨头,就算醒了,也得在医院躺上很多天,想找他帮忙,估计你连他老子那一关都过不了。”

“那天抓原轩的,是古辰焕手下中的谁?”时天冷冷的问。

“当然是哥几个中最厉害的许.....”周坎立刻停住嘴,一脸凶恶道,“你他妈问这些干什么?”

“许?那个许域?”时天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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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辰焕从母亲的墓园回來已经是晚上了,每年的这一天都是这样,他会花上半天的时间蹲在母亲的墓碑前烧着冥纸。

未能在母亲生前,凭借自己的能力让她过上一天好日子,所以古辰焕在自己母亲墓园的修建上下了很大的功夫,在郊区一块山清水秀的地方建了一块墓园,知道母亲生前喜欢安静,每年來这里,古辰焕只会带余嵊一个人过來,自己开着车,而负责保护他的手下,则会在离墓园不远处的一个岔路口等古辰焕。

回去的路上,古辰焕打了周坎电话,问时天现在如何,周坎如实汇报,于是古辰焕又打了时天的手机。

打第二遍的时候,时天才接通。

“加班?你头今天才....”

“沒有什么事要说我就挂了,如果你要做.爱,就到别墅等我,我一小时之后就赶回去。”时天的声音利落,仿佛不带一丝情感,“做不做?”他沒忘记,他和古辰焕之间还存有的关系。

“我今晚不去找你。”古辰焕努力将话说的温柔,“你别加班太久,你现在需要休....”

古辰焕话未说完,时天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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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古辰焕洗了个澡便上了床,但沒有立刻躺下,而是仰倚在床头,一条手臂搭在额头上,闭着眼睛,神色疲惫。

余嵊穿着睡衣,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端着杯热牛奶放在古辰焕的床边的桌上,然后坐在古辰焕的床边,手轻轻摁在古辰焕的腿上,轻声道,“辰哥,你今天在墓园站了那么久,我帮你揉揉腿吧。”

古辰焕沒有睁眼,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余嵊手很有技巧的揉着古辰焕的腿,力道和穴位掌握的都非常好,古辰焕很快便感觉到双腿的肌肉比刚才放松很多,他调整着坐姿,睁眼看着正低着头,神情认真的余嵊。

“你今天也陪我站了很久,不累?”

余嵊摇摇头,很小声道,“不累,跟辰哥站一块我不觉得累。”

古辰焕伸手抚摸着余嵊的头发,“我跟你订婚了,还每天在外宠着别人,你一点都不怨我吗?”

余嵊抿着唇,许久才低声道,“我出生就是孤儿,十四岁的时候就做了时家的佣人,沒人瞧得起我,我...我知道自己比不上他,所以我..不奢求什么...”顿了顿,余嵊又低声说,“我答应辰哥伯母的忌日一过就离开这里....我今晚再住一夜,明早就离开...”

“不用了。”古辰焕再次闭上眼睛,缓缓道,“你不用搬出去,我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陪着我。”

余嵊一脸惊讶的抬头望着古辰焕,惊喜道,“辰哥说的是真的吗?”说完,又作出一脸愁容,“可是...时天他...”

“他短期内不会原谅我,更不会向我服软。”古辰焕揉着太阳穴,声音低沉,“我不想每天都被他挑出一身脾气,而且,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不杀时越南...有你在的话,我能脑子能轻松些。”

余嵊将头靠在古辰焕的胸前,“辰哥...”

古辰焕和余嵊平时并不同睡一间房,这是古辰焕这几年的怪癖,并无针对性,也许是四年來打拼过狠,让他变的十分警惕,躺下后身边睡着其他人会让他感到不安,所以他不习惯自己入睡时身边躺着任何人。

当然,这是在遇到时天以前,从抱着时天睡过之后,古辰焕便喜欢上了那种熟睡时,怀里温软充实的感觉。

“今晚睡我这里吧。”古辰焕突然开口,他掀开被子,拉着余嵊的手,“上來吧。”

余嵊激动的点点头,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几年的努力感动的古辰焕,但这一刻,的确是他期盼很久的。

当然,他要感谢时天,只有时天身上的刺扎的古辰焕遍体鳞伤时,古辰焕才会越发觉得自己的温柔体贴更让他舒服。

余嵊躺在古辰焕的怀里,轻轻嗅息着独属于古辰焕的气息,古辰焕什么也沒做,只温柔的搂着他。

就在余嵊感觉自己快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古辰焕的手伸进了自己的睡袍里,手臂也把自己越搂越紧。

古辰焕的抚摸让余嵊清醒起來,余嵊正高兴,头顶突然传來古辰焕轻柔模糊的声音,像是伴随着吐纳的气息轻轻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