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辰焕将时天的衣服拿到床边,捏着时天的下巴,在时天的嘴唇上轻啄了一下,低声道,“你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

见时天沒有反应,古辰焕只是微微扬眉,然后伸手去掀时天的被子,似笑非笑道,“正好一夜不见,我也想摸摸你。”

时天此刻的身体因为过度的温顺而显的异常柔软,古辰焕将时天圈在怀里,本想帮时天穿上衣服,手却情不自禁的摸向时天的大腿内侧,那里的肌肤的光滑细嫩,是古辰焕最喜欢亲吻和揉摸的地方。

时天握住古辰焕的手腕,力度很浅,像是轻轻搭在上面,双目依旧虚弱的垂落在床面,声音沙哑,说出的话犹如顺着吐出的气流发出,“我自己穿。”

古辰焕轻笑,他再一次吻住时天的嘴唇,一番激烈的吮吸之后,他放开时天,掏出口袋里的戒指,将戒指缓缓戴在了时天的手指上,然后俯身亲吻着时天的手指,轻声警告,“以后乖乖听我的话,我还会像之前那样宠你,时天,你应该见识到我的手段了,所以别再做出什么触及我底线事。”

时天憔悴的模样令古辰焕不忍再放什么狠话。

“我在楼下等你,别让我等太久。”说完,古辰焕起身离开了房间。

时天慢吞吞的穿着衣服,空洞的视线似乎沒有任何焦距,涣散着不知望向何处,下床走动时,身体犹在颤晃。

时天下楼后,坐在餐桌边用早餐,那是和他四年前一样精美的古典餐桌,桌面上摆放着多样可口精致的营养餐点,看上去赏心悦目。

古辰焕就坐在时天对面,他时天下楼前就吃的差不多了,所以时天坐下后他的视线就一直锁在时天身上。

时天的脸色依旧白的吓人,他一直低着头,用餐的动作极为机械缓慢,不像是因饿而吃,倒像是神经质的重复着一个动作。

古辰焕知道时天的精神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但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惩罚有多残忍,对他而言,心理上的折磨远不如肉体的折磨令弱小者痛苦,他沒有殴打时天,甚至沒有将那份怒意报复在时越南身上,已经是对时天最大的仁慈。

古辰焕也清楚自己的做法已经将他和时天之间本來就所剩无几的感情消磨光了,所以他也不在乎时天现在是如何看待他,只要他身边有时天就够了。

现在,他是彻底想清楚了。

有些努力,真的沒有任何必要,他古辰焕站在这个高度,是该别人堑着脚的讨好,而不是他弯着身去哄谁。

他沒必要再为时天是否在乎自己而痛苦,他这几年拼了命掠夺和发展,终于站在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他何必为一个把自己当成狗的男人,把自己的精神和生活弄的那么狼狈,他豁出命挣着地位与金钱,为的是让他人仰目而视,卑躬礼待。他古辰焕流汗流血走过的这些年,心肠就该是铁打钢磨的,有些事情的处理就因为不忍后的优柔寡断,才放纵了别人,痛苦了自己…

既然已经把人控制了,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吃完早餐后,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你好好休息一下,今晚我有场宴会需要参加,你跟我一起去。”

时天头也沒抬,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从椅子上站起,依旧是空茫的眼神以及沙哑而又虚弱的声音,“回去了。”

时天走出不远,便听身后的古辰焕随口补充道,“公司已经被我派人重新接管,所以你以后不用去公司上班了。”

时天沒有停脚,迈着行尸走肉般的步子离开了。

司机送时天回到那幢古辰焕给他买的别墅,一下车,时天便目无焦距,摇摇晃晃的进门,佣人关慰的询问,时天也一句话不说,最后來到卧室,鞋子也沒脱便倒在了床上,然后扯着被子盖住不断发冷的身体。

晚上的时候,古辰焕亲自开车來接时天,他见时天还在休息,有些不悦,掀开时天的被子后了冷冷道,“你今晚要穿的西转我已经给你带來了,就放在你床边,我在楼下等你,二十分钟后我必须要见到你下來。”说完,古辰焕转身离开了卧室。

时天半睁着眼睛,好半天才缓缓坐起身,他虚弱的望着前方,脑内一片混沌,只知道睡了一整天,身体还是很冷。

时天穿好衣服洗漱完,扶着楼梯把手缓慢的下了楼,正等的不耐烦,打算上楼去找时天的古辰焕见时天下楼,阴沉的脸色顿时舒缓很多。

时天穿着手工剪裁的白色西装,自然得体,衬托着纤长的身形更为迷人,只是清冷英俊的脸上,已看不到往日的熠光与自信,仿佛被一层黯淡的光围绕着,感受不到一丝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