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辰焕含了根烟在嘴里,旁边的男人立刻为其燃火点上,然后依附在古辰焕的怀里,古辰焕不但沒有嫌恶的推开他,然后搂住了他的腰,把另一边的时天孤单单的晾在那。

“倒酒…”古辰焕命令时天。

时天的身体因为刚才的哭泣而颤抖着,他缓缓倾身,伸手去为古辰焕倒酒。

这些人见古辰焕对时天的态度比那天恶劣很多,心下以为是古辰焕对时天厌倦了,于是话里不再避讳提起时天。

“要是被时越南知道他儿子给古老大您做情人,你们说他会不会气得直接从坟地里爬起來啊。”

“话说辰哥您可真厉害啊,老家伙的儿子都被您给找着了,话说您这血海深仇是不是报的有些轻了啊,您这就像是变相在为时越南养儿子啊。”

男人的话,让古辰焕对时天仅剩的仁慈之心荡然无存。

“要是知道那老家伙的墓在哪就好了,这样辰哥您就可以直接把这小子拖到他墓前來一发,这样什么血海深仇都报了。”

“要是我,可就沒古老大您这么仁慈啊,直接找群小弟轮了他,看他刚才对古老大您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儿,这样的人啊,就欠教训…”

“时越南心高气傲的风光活了半辈子,最后人病死了,老婆被火烧死了,儿子成了只会张腿的床奴,呵呵,也算是对得起他的人生了。”

“是啊,就是死的太早,要不然就能看到他那副落魄成狗的模样了,哈哈....”

时天倒酒的手已经开始剧烈颤抖,他突然想用手里的酒瓶砸死这个说话的男人…

不,是砸死这里的所有人…

“时越南他老婆是一名歌舞厅卖唱的女人,嫁给时越南的时候,才十八岁,时越南那时都快三十了,他这算不算老牛吃嫩草啊?”

“你懂什么,这叫享受,谁不爱吃嫩乎点的肉。”

“享受?听说时越南这辈子也就那一个女人,在外都不偷荤,这像是会享受的人?”

“贱人爱贱人。”古辰焕突然开口,他酒喝的有些多,面色醺然,但双眼依旧透着股寒意,脑子只有一股凶狠的仇劲,用肆意的奚落來发泄那份恨意,于是阴笑道,“否则他怎么会看上歌舞厅的女人,就不知道当年是怎么吃下这块嫩肉的,呵呵,也许是把人绑起來强...”

砰的一声爆裂响…

就如有人在大厅内开了一枪…

所有人惊震住,不,是身体与意识彻底僵住…

他们皆是一个表情,张着嘴,睁大着眼睛,面部表情跟着傻子一样望着眼前的画面…

时天站在古辰焕的身前,他的胸膛大幅度的起伏着,状态就如个疯子,他手里握着一只酒瓶的瓶口,瓶子的下半截已经爆碎沒了。

而时天身前的古辰焕,头发上还残留几片酒瓶的玻璃碎片,酒液湿透了他的头发,同时带着涓涓血流从头发里缓缓流下。

古辰焕睁开眼睛,他缓缓抬眸,望向眼前的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