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太子闻言焦急的看向慕容御。

慕容御却是抬头,看着偌大的书桌背后的皇帝。

“父皇,儿臣已知罪,可这红珊瑚已经碎了,儿臣可赔不来,儿臣见母后宫里也曾有一株,不如,儿臣去求了母后……”

“你住口!”皇上怒斥道。

慕容御闻言低下头来,只要皇帝将怒气从太子身上转移到他身上,贤王一党的愿望就落空了!

太子此时,对慕容御之举岂有不明白之理?四弟若真想用他的印章,何须盗用,直接言明与他就是。

“哼,很好,既然你已认罪,想来也是做好准备受罚了。”皇上冷冷的看着慕容御说道。

慕容御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样子,口中却说着:“若父皇能开恩,免了儿臣之罪,那自然更好。”

“放肆,你自回京以来,就任意妄为,不听教诲,这次大婚,又穷奢极欲,盗用宫中珍宝,朕不罚你,岂不让你更加肆意妄为?”皇帝的声音里满是对这个总惹他生气的儿子的不满,但念在他年幼就没了母妃,儿时又随师父离家,在外游历,虽有皇子尊贵的身份,却不曾安享皇子之实,心中也难免对这个儿子更加宽容,“罚俸两年,没收庄子田产,只留下如今你正住着的府邸,免得你怪朕狠心,不给你留个容身之地。”

“父皇,您这还不够狠心么?您是打算日后就让儿臣守着娘子的嫁妆过日子么?哪有皇帝让自己的儿子吃软饭的?”慕容御立即嚷道,心中却觉好笑。

被他这么一嚷,皇上一琢磨,也是这个理,如今这四儿子也已大婚,不是一个人的时候了,自己一生气,把他的收入全断了,岂不惹人笑话。

“那便没收一半的田产,庄子吧!”皇帝说完,就不耐烦的挥挥手,将太子与四皇子都赶出了御书房。

兄弟二人出得御书房,走了老远,才听闻太子长舒一口气,“四弟,委屈你了。”

慕容御却摆摆手,“只是要穷一段时间了,不是什么大事,太子不用担心。”

太子见他爽利,不欲多说,更是把四弟这份情谊记在了心里。

慕容御直接出了宫,见马车还等在宫门口,立即就带了笑脸,跃上了马车。

“娘子,等急了吧?”

廉如意见他一脸轻松,提着的心,也落了下来,“父皇召见,可是为了红珊瑚之事?”

慕容御点点头,“太子身边定有奸细,竟偷了太子印章,伪造了太子手谕,诬陷太子借宫中红珊瑚给我。”

“那太子他?”廉如意皱眉,若是太子借用红珊瑚,便是拉拢皇子,并借皇子成婚的宴席,与道贺大臣联络感情,结党营私。这种污蔑,不需有证据,只需让皇上对太子有防备疏离知心,就起到了打击太子的作用。

慕容御顿时苦下一张脸来,“太子当然没事了,不过可苦了你相公我了。”

廉如意见他作怪,心知定是没事,便等他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