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心里泛起了嘀咕,看向太子的眼光又是有了不同。太子冷冷的看向贤王。

这段时间,他已经觉出父皇对自己的态度不似以往,对贤王到是更加热切,莫非在父皇的心中贤王的分量已然超过自己了么?

大臣们不禁想到,看如今皇帝的态度,自己是不是也该重新考虑站队的问题了?先前贤王向他们示好,他们还没有搭理,如今看来,是不是该拾起贤王递出的友好之手了?

太子脸色难看,“就算是为了抓捕白莲教,也不该让京城上下人心惶惶,百姓们还要生活,如今全城搜捕,已经让百姓无法正常生活了,应让御林军暗中查访。且京城城门紧闭,无法出入,实在不便,贤王此举实在有失妥当。”

太子指责贤王。

贤王却是端正了脸色看着太子,说道:“那太子以为,就该大开城门,放任白莲教出入皇城么?”

太子皱眉,“本王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倘若城门打开,放走了白莲教的刺客,这个责任由谁来承担?”贤王咄咄逼人,直视太子。

太子也板起脸来,“就为了一个白莲教的刺客,就锁闭城门,不许出入,未免也显得太小题大做了一些,我平南朝就如此无用么,竟如此惧怕白莲教?”

贤王冷哼一声,“一天时间,今日黄昏若还不能搜出白莲教余孽,我定大开城门。”

太子冷冷的看着贤王,“好,就给你一天时间,倘若到了黄昏,你还不能找到什么白莲教,看你如何对皇城百姓交代。”

早朝皇帝没有出现,太子与贤王又不欢而散。

大臣们心中也是小算盘大的噼里啪啦的响,太子和贤王,原本是支持太子者众。皇帝与皇后向来情深,太子虽不是长子,却是堂堂正正的嫡子,太子刚满十岁时,就被定位储君。

贤王虽为长子,但容妃岂能与皇后相提并论,且两年前,容妃更是失了圣心,被皇帝冷落下来,众人便猜测,贤王虽有贤明,但储君之位是没有希望了。

可不曾想,皇帝今年寿辰一过,事情却出现了如此之大的转折,先是容妃再次被宠,后有贤王监国。

皇帝的喜好,真是说变就变呐。

如今风向急变,大臣们也该重新掂量自己的位置了。

寿王府兰苑客房,普净师傅苏醒了过来,守了他一夜的小厮激动不已,立即向主子回报。

慕容御正在府中,便陪着廉如意来到兰苑,看望普净。

普净趴在床上。

见到廉如意,挣扎着要起身。

“普净师傅趴着别动了,你背上伤要紧。”廉如意说道。

如今越看普净,她越觉得有种亲切之感,缘分乃是上天注定,让她被普净所救,现在又给她机会,让她还了这人情。

“小僧不能留在在这里,多谢施主搭救之恩,小僧伤势已经没有大碍,施主还是赶紧放小僧离开吧。”普净却是皱着眉头说道。

说完他竟真的挣扎着,翻下了床,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已经没有大碍了,他竟站摇摇晃晃的站在床边。

“普净师傅,你这是做什么呢?为何急着要走?”廉如意看着他僵硬的表情,心中不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