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跟他说?

他们又不是嫌命太长!

上门找她还特地挑了个他不在的时辰才敢上门鼷。

“好说歹说,你就非要同我们断绝关系是吧?那行!一千万两!”风母理直气壮地提出要求逆。

风挽裳淡淡勾唇,抱着小雪球走出偏厅。

风母二人还以为她同意了,正欣喜着,就听见走出门外的她说——

“霍总管,送客吧。以后他们再上门无需顾虑我,该如何就如何。”

风母炸了,气冲冲地冲出去,“好你个风挽裳,别忘了你还姓风!”

小莲蓬上前张开双手阻止她靠近,气哼哼地说,“天底下又不只你一家姓风,不过啊,我夫人现在从夫姓,姓顾!又或者说……姓君!皇姓呢!这两个姓,哪个不比你你们这个姓好!说得好似我家夫人跟你们姓很光荣似的。”

风挽裳摇头失笑,这丫头骂起人来也是头头是道。

“你们啊,还是快些离开吧,莫要惹我家夫人心烦了,我家爷可疼夫人疼得紧呢!”小莲蓬很骄傲地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对我们如此不敬!”风母怒斥,伸手戳小莲蓬,逼得小莲蓬步步后退。

小莲蓬忍无可忍,抓住她的手,反手一拧,风母立即痛得嗷嗷叫。

风母看向无动于衷的风挽裳,心里怒火翻腾,“风挽裳,你居然纵容一个低贱的奴婢这般对待自己的亲娘,你会遭报应的!”

低贱……

风挽裳平静的心湖有了些许波动,冷声下令,“霍总管,将他们请出去!”

报应吗?

而今的她又何惧报应?

霍靖很高兴她能坚定断绝关系的念头,这才展眉,让人上前将他们轰出去。

风母骂骂咧咧的话还充斥在幽府前庭里,直到被丢出府门,还听得见。

……

外边,寒风呼啸,吹得人直打哆嗦。

风母和风父一人抱着一个手笼,往天都城外走去。

“倒没料到那死丫头已经冷血至此,当初就该卖她去当舞娘,也就不会有后来小曜丢失的事发生了,兴许还能得到点孝顺钱。”风母后悔莫及地嘀咕。

“就没见过你这么歹毒的娘。”风父没法苟同地道。

风母嗤笑,“得了吧,你也别装了,你打小就没正眼瞧过这个女儿,可能连她的存在都忘了!”

风父懒得同她计较,停下脚步,看着熙熙攘攘的城门口,再看看美丽的天空,“雇辆马车吧。”

“出了城门再雇,城外的马车可比城里的便宜多了!真是的,那贱丫头也不会派辆马车送送咱们。”

“她不让人拿扫把赶咱们出来就不错了。”风父知足地道。

“老爷,你是怎么了?怎一下子全帮那贱丫头说话了。”风母疑惑地看向他,看着他那样瑟瑟缩缩的样子就来气。

想当初她还以为嫁给他做妾能荣华富贵,这么多年来没有儿子的她一直卯足了心机同大房斗,而今好不容易把人盼死了,终于坐上正室的位子,结果呢……他就将家财万贯给败光了!

风父冷瞪她一眼,不愿同她说话。

他也是被这女人给骗了,这些年来一直温柔细心地伺候他,扶正后,她翻脸比翻书还快,言语间亦是粗俗不堪,倒像是菜市口的三姑六婆。

两人各自一肚子气地来到城门前排队检查出城,本来前边的人走得好好的,但是轮到他们的时候,旁边一个官兵忽然上来打开一卷画轴给他们瞧。

“认识这上面的人吗?”恶声恶气。

“不认……”风母为避免麻烦,只是想敷衍地扫一眼就脱口而出,却没想到这敷衍的一扫叫她瞠大双目。

那官兵见她神情不寻常,将画像给她凑近了些,“仔细瞧瞧,到底认不认识,或者见过!”

“官爷说笑了,此等天人之姿岂是吾等闲人之辈认识的。”风父道,伸手拉风母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