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与容琛太太多年不睦,敌人的敌人则是朋友,沈湘自然要与我亲近些。”

程桃之所言倒句句都属实。

容瑶没想到是这样,她微微蹙眉,“迟御不愿让我接触沈湘,沈湘她现在……情况如何?”

程桃之笑起来,眉眼间并没有任何怜惜同情之意。

“沈湘得罪了迟少,就连沈州长一脉都被迟少亲手扳倒,沈湘被那些肮脏的男人***不止,又被强酸毁容,面目全非,自然是几乎没了命,后来被送去美国的疗养院,如今大概正吊着一口气吧,不知几时撑不下去便会咽气了。”

这状况和容瑶想象中几乎差不多。

也不算最惨,好在人还活着,没有年纪轻轻就去了。

虽然她心知肚明,有时候一个人毫无尊严地活着,倒不如是直接死了来得干净些。

容瑶低声问:“程小姐在沈湘出事后,可曾见过她?”

程桃之兴许只当她是有兴趣得知自己仇人最终的惨状。

便说得夸张了些,“被强酸淋过的皮肤完全溃烂,就像是一个怪物,这种程度的毁容,便是整容手术也救不回来了,出了这种事,女人的一辈子彻底毁了,管她是容琛的堂妹亦或是沈州长的千金,再金贵的身份,如今也不过是一个丑陋无比的怪物,连医生护士都不愿近身。”

容瑶脸色泛白,看上去是有些被吓到了。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却故意没有收敛自己受到惊吓的脸色。

她自始至终没忘记自己该做什么。

与程桃之聊家常聊她和沈湘的旧怨,并不是她的正经事。

她的正经事是该尽快搞搞清楚迟御究竟和沈容琛是什么样的关系。

迟御除了从前当过一阵子的军人,曾经和战慕谦并肩作战。

后来退伍便再不入官场仕途,看上去和这些被称作首长的男人并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