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盛德就以为,她一定是没有吃,或是吃了一点,把绸的稀饭都留给自己!

哪里想到,人家不是为他好,而是躲到一边吃独食!

呵呵,他为她在外摆摊,她给他吃白粥青菜,她自己躲在一边,拿着他用命换的辛苦钱偷吃鸡肉!!!

这堆鸡骨头像最后压垮他的稻草一样,他整个人都崩溃了!

“啊啊啊啊——我都干了些什么!”

整个永存居,回荡着他的哀嚎声。

这些年,他都瞎折腾了什么?

……

叶承德被殷婷娘背叛得连渣都不剩,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叶棠采耳边。

叶棠采正坐在罗汉榻上看话本子,庆儿站在一边报告着。

叶棠采听着便冷哼一声:“自作自受!殷婷娘果然不负所望,这结局我满意得紧呢!”

庆儿道:“可惜太太到了凌城,否则也让她亲眼瞧瞧,啧啧,那实在太精彩了!”

这时惠然走进来:“姑娘,明天就是中元节了,咱们也该准备一下过节的东西。”

“嗯。”叶棠采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去年我去了城郊上坟呢!今年也去吧!秋桔,你去准备一下。”

秋桔听着,小脸就僵了僵。

那个荒野的小坟,是三爷的姨娘的,听说那是窖姐出身!

难得三爷现在争气了,能不提起就不提起吧,否则又被人嘲讽了!

姑娘倒好,居然说要去上坟!

如此,不是又要惊动太太吗?

明天太太不知会如何阴阳怪气地嘲了。

七月十五中元节,叶棠采准备了一些祭品,前往城郊上坟。

来到那一片荒野,一如既往的到处杂草丛生。

秋天的凉风把青青绿草吹成一片荒芜的白黄之色。

叶棠采提着小小的花篮,长长的白色撒蓝色小花的锦素缎裙子,一路拖曳而过,沾上不少的草绡。

来到上次那个小小的坟包头处,只见坟包埋在纷乱的杂草丛中,都快要淹没掉了。

上面的木牌已经失去了颜色,一如既往的破旧。

但在木牌下面就放着一个小小的花环,白色、红色、蓝色……各种廉价不值钱的野花编织成一个花环,静静的放在那里,给这个死寂的坟包添加了一点点生气。以此昭示着,还有人记得她曾经存在过。

究竟是谁?叶棠采皱了皱眉,倒是没有多在意。

她把祭品放下后,就跟惠然秋桔一起清理周边的杂草,等上了香,烧了纸钱就离开了。

出去上坟这件事,叶棠采没有禀报秦氏,但时节跑了出去,谁都会注意到,叶棠采也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

溢祥院那边收到了消息,秦氏就冷哼一声。

楚妙书坐在下面的圈椅上,冷笑着说:“不过是一个妾,一个姨娘而已,他的母亲可是娘你,在中元节的居然去给一个妾上香!那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下人,他们有没有把娘你放在眼里!这可是大不孝的罪!”

坐在下面的白姨娘脸色僵了一下,有些无语,只是淡淡的说:“咳,去年是太太叫他们去的。”便没有再多说。

褚妙书的小脸僵了一下,有些气愤的瞪了白姨娘一眼,却是无法反驳。

秦氏心里也是不痛快。

的确是去年她叫他们去的,那是为了羞辱叶棠采夫妇,提醒叶棠采,褚云攀的生母不过是个窖姐!让她嫌弃褚云攀而已!

哪里想到,一点效果都没有!

如果是她主动提出让他们去,那是羞辱他们。而他们自己主动去,那就是对她不尊敬!

但去年都让他们去了,今年他们自己去,如果她现在拿这个去挑叶棠采的刺,不就是打自己的脸吗?

秦氏越想越憋屈,偏偏拿叶棠采没办法,只把茶盏重重的放在坑桌上,一声不吭的。

……

过了中元节,天气越发的凉了。

整个褚家因为褚云攀首战告捷而一片祥和。

费姨娘自从上次跑过来让叶棠采给褚从科介绍侯门嫡女,结果以为齐敏肖想他,就吓的再也不敢来骚扰叶棠采了。

但褚从科的年纪一天天的大,费姨娘实在急的不行,所以只好请顾媒婆寻亲事。

拿着人家顾媒婆的画册,翻了几个名门嫡女,让顾媒婆上门说亲,顾媒婆脸色僵硬的答应了,结果去说亲,没有一个姑娘答应的。

费姨娘气得睡不着、吃不下。

她的丫鬟劝她:“看这个情形,想要名门嫡女那是不可能的了,不如就找一个庶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