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摔之后,梁王便在自己的宫殿里休养,不上学。这一休,就休了足足一个月。

正宣帝到寿安宫看梁王,梁王坐在圆桌边,托腮看着窗外说:“不知为什么,现在书也看不进去。”

正宣帝怔了怔,便微微一叹:“筝儿聪明,以前就把课目提前学了。当时朕就怕你拔苗助长。现在你闲富下来,也是好的。在家好好养着,得空弹弹琴,画一下画。”

“是。”梁王盯着窗外,漫不经心地说。

在外面庭院的树下,一个粉色的小身影正蹲在那里,螓首低垂,只见她头上拱着两个包包。她正拿着根小树枝,不知在画什么。

“皇上。”这时蔡结白着脸走进来,“应城那边来信。”

正宣帝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来,对梁王道:“筝儿好好休养,朕先走了。”

说完,便急急地离开。

梁王看着正宣帝离开的方向,眸子低垂。

最近西鲁要大肆进犯应城,不久,褚家便要兵败了。

果然,不到三个月,因褚伯爷连续错误的决策而让应城失守,褚家那些铁血铮铮的英雄和十万兵丁埋骨应城。活着回来的只有褚征和褚飞扬。

幸得康王及时来救,冯家异军突起,再有剩余的褚家军以命铺路,这才堪堪守住了应城。

褚家老太爷把褚家八成家产变卖,抚恤战死的士卒。

褚家树倒猢狲散,住在褚家的旁支纷纷离去。一时之间一片萧条。

因着应城这一役,不论是应城,还是京城,都有点寥落之感。

九月九,重阳节。

一辆码旧的小马车缓缓从城门而出,走在小道上,最后停在一片枯黄荒抚的草地上。

一名八、九岁的男孩从车辕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