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月道:“师父,我该如何磨练?”

乾坤子淡淡地道:“以血浸养,以杀磨练!”

皇甫月不解,这些年,她杀的人很多,手中沾的血也不少。

乾坤子把她的疑惑尽皆看在眼底,他缓声道:“三月之内,为师要你抓回九九八十一名小儿,两至七岁,在第三天夜里,为师教你练心!”

皇甫月道:“好!”

乾坤子转身往外走,但是在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却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含笑道:“小月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成大事者,必须要有常人难及的心境。哪怕容貌真毁,不能恢复,又有什么要紧?”

皇甫月一怔,眼里现出一片思索之色,乾坤子大步跨出房门。

他道袍在身,脚下轻捷,好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过了片刻,皇甫月安静地从房中出来,她脸上蒙着一层轻纱,遮住了狰狞的疤痕,神色冷静,好像之前在房间里发狂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她。

站在门口,她沉声道:“来人。”

在院外候着的下人急忙过来,皇甫月神色淡漠高冷,淡淡地道:“把房间恢复原样!”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

下人们看见满地狼藉的屋子,这屋子里连桌椅都被砸烂了,整个房间真是空得不得了。

不过,公主府的仓库里,自然有替换的东西,就算没有,出去买就是,有银子,没有办不到的事。

公主府的建筑,有好几处如同殿堂的宽大殿宇,这是皇甫月处理日常事务的地方,在其中一个殿中,皇甫月开始处理已经堆放很久的事务。

自丰州回来,她就被银面郎君毁容,这几天都在崩溃一般的情绪之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