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清被这种充满了欲念的氛围笼罩全身,不由后颈发麻,面颊热烫,他极小声的问:“你什么时候将这本书给带在身上的?”

夜深人静,他这略带着气声的嗓音更为撩拨心弦。

“因为觉得会用到,所以那天晚上就回去拿了。”周异瞳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陆子清,那噬人的目光恨不得将他一寸一寸的吞掉。

陆子清抿唇笑,“原来,你一直都打算对我意图不轨啊。”

“是。”

周异瞳终于忍不住了,凑过去亲吻他的唇,亲吻他的下巴,陆子清闭眼仰起脖子喉间溢出低低的喘息。

“沈乔,我看书学了点新的……你让我做一次吧,不然,我想你想的根本睡不着。”周异瞳不住的在他身上蹭着磨着,升高的体温让两人不一会儿就汗津津的了,陆子清被他缠的极是心软,终是低声应了。

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陆子清双眸蒙着湿润的雾气般,说话间带出热热的气息,“像昨天晚上在水里,慢一点,轻一点,好不好?”

周异瞳被他这样一撩拨,脑子都快炸了,满头热汗的哪里还顾得上回答好不好,抬高他的腰,胡乱抹上药膏就迫不及待的就将灼热的硬/物一点点的磨进去……

原本静谧的夜晚,惊起一道道压抑旖旎的低喘。

隔壁房间,乌漆漆的没有任何光线,透出一股冰冷的死寂。

祁凤凰披散着凌乱的头发,光着脚缩在墙角,脑袋歪靠着墙面,双臂环着自己浑身紧绷似的发着颤,听着一墙之隔不时传来的细微动静,她终于忍不住勾起毫无血色的嘴角,白皙妩媚的脸上露出神经质的笑意,眸子漆黑发亮的惊人,即使在暗黑的空间里也透出一股慑人心魂的光芒。

她嘴唇开合,不停的念着:“恶心,真恶心,男人最恶心了,真的很恶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每个男人都是一样的,令人恶心……”

话语蓦地中断,她神色脆弱的捂着嘴剧烈干呕起来,眼角渗出泪珠。

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陆子清在淅沥沥的扰人的雨声醒来,他困倦的睁了睁眼睛,有些犯懒的躺了会儿,伸手推了推身边的人,嗓音有些哑,“你去看看,雨下的大不大。”

周异瞳早就醒了,金色的眼瞳正凝视着他的脸,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光滑的后背,听了他的话,二话不说便应了,掀开被子下床,走过去推开窗子,一股清新的湿意扑面而来,周异瞳放眼一望,外面雨水如注,犹如水帘洞天。

“下的很大。”周异瞳回到床上,拥着他如实的报告。

陆子清缓了缓神才又说了句:“看来,今早走不了了。”

果不其然,没等一会儿,沈长歌在外面敲门说要等雨势稍微小一点之后再出发,听着他们在里头应了一句之后,便回自己房间里去了。

周异瞳本来想让陆子清再睡一会儿,可陆子清醒了之后就有些再难入眠,于是两人就在被窝里亲昵的相拥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几句,然后就都穿衣起来了。

陆子清跟周异瞳刚出房门,就看见一身淡黄色裙衫的祁凤凰从隔壁走出来,陆子清黑眸望向她,微微点头笑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而周异瞳一向不爱搭理她,面无表情的朝她瞥了一眼,眼神冷冷移开视线。

祁凤凰神情略烦躁的俯下身捶了两下腿,等转眸看到陆子清之后,瞬间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说了句:“大早上的,笑什么笑,笑得又不好看。”说完又觉得十分碍眼似的狠狠瞪他一下,从他们面前径直越过去,下楼去了。

陆子清被她突变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不过也没甚太在意,浅浅笑着勾起周异瞳伸过来的手指一起下楼吃早饭去了。

陆子清刚跟周异瞳寻了个角落坐定,沈长歌,于砚,还有伸着懒腰的周元堇都下来了。

伴随着外面细密的落雨声,五个人围成一桌坐在一起还挺其乐融融的。

陆子清视线注意到祁钰也下楼来了,一下楼就笑容满面的黏到祁凤凰的身旁坐着去了。祁凤凰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祁钰却丝毫不受打击,自顾自的笑着同她说话,给她倒水。

陆子清注意着那边,有些心不在焉的端起一碗粥准备吃,还没喂到嘴里,就被周异瞳抽走了勺子。

陆子清回神,转过头看他,周异瞳默默的将面前的碗也端走,给他换了碗白粥。

“这碗里面有虾仁,你不能吃。”周异瞳见他还是不明所以,耐心的解释着。

陆子清恍然大悟,瞥了眼被端走的碗,虾仁只冒出一点在表层,周异瞳不说他还真没注意到呢。

陆子清立马对他露了个灿然的笑,周异瞳说快吃吧,陆子清温顺的点点头,应了个好字,不再关注祁凤凰那边,专心的吃起早餐来。

于砚目睹刚才的一切,顿时感觉受到了暴击,瞪直了眼睛,又看周异瞳动作很自然的默默地给陆子清夹小菜夹饺子。

虽然周异瞳也给元堇夹,但是那种感觉……真是微妙的不同。

于砚简直没眼看了,一撇嘴索性埋头闷闷的吃起来。

陆子清已经吃到半饱的时候,又陆续有人从楼上下来,其中有三个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就坐在陆子清他们旁边,他们胃口奇重,一大早的就叫了酒来喝,呼呼的吃几口面条,啃两瓣大蒜,又美滋滋的喝上几口酒,陆子清这桌都能闻到那边浓烈的蒜味和酒味。

伴随着酒意渐浓,那三人交谈说话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响亮。

陆子清初始也没太去留意,直到后面听到了龙家堡三个字才猛然间提神,眼神微动,余光瞥了他们那边一下,竖起耳朵去听。

原来,三人中说话声音最洪亮酒喝的最凶的那个以前是龙家堡的家仆,后来因为偷溜外出去喝酒喝过了时辰,侥幸躲掉了夏婉宁和风狄的屠杀。

他此时对同伴露出不怀好意的嘿嘿嘿笑声,好似是对他们讲述着一件有趣往事那样愉快兴奋。

“你们可不知道,那夏婉宁逃跑的几年,我们堡主跟少堡主都快气疯了,不停派人四下搜罗,终于是将夏婉宁跟那贼子的儿子给找回来了。”那人说到这里又是发出奸邪的笑声,狠狠灌了一口酒才继续,“后来那夏婉宁想回来抢儿子,最后还是斗不过我们堡主,跟着风狄跑了,结果那才不满四岁的儿子就这样落在了堡主手里。你可不知道,那孩子小是小,但是跟夏婉宁那妖女一样,长得是唇红齿白,玲珑剔透,啧啧啧,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天仙童子!老子看过一眼之后都觉身下一热,更何况是堡主和少堡主呢,他们对夏婉宁用情至深,夏婉宁跑了之后,那个跟她长的十成十相似的孩子你以为还能逃脱的了吗?反正我当时可是亲眼看到过堡主进了关他的房间然后……”说到这里他隐晦的压低了声音,对着同伴续说了两句,然后他们暧昧的互看一眼,一齐爆发出心照不宣的大笑声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堡主少堡主们可都是享尽了艳福,死的也不算冤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来,干干干!干一杯!”

陆子清早已经顿住了动作,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