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薛青媛去看了一眼萧景念,又去看了一眼小夕阳,见他们都安然入睡了,才放心地回了自己的寝室。

萧子策放下手里的书,低声说道,“阿媛,我和你说一件事,你不要紧张也不要激动。”

薛青媛挑了挑眉看着他,“该不会是看上谁家姑娘了吧,你若是真的看上了,你自己弄进宫来,我带走小夕阳回宁国侯府住就是了。”

萧子策无奈一笑,“我都还没有说什么呢,你就已经想着要和我分开了?”他伸手把她拉陆自己的怀里,“我的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我哪里有空去看别的姑娘。”

薛青媛抿了抿唇,“谁让你说得那么正经。”

萧子策轻笑地开口,低低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何我就会把云公子赐给了纪楚吗?那我告诉你,你现在见到的那个云墨初,其实并不是真的云墨初。”

薛青媛愣愣地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

萧子策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知道他为何要嫁入镇国公府吗?”

薛青媛摇头,问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萧子策轻笑,“淡定,别急,我慢慢地讲给你听。”他不急不缓地开口,“他只有在镇国公府住着,才会少一些破绽,若是一直在云家的话,恐怕不用三天,云家人就会发现他的不一样。”

薛青媛皱着眉,问道,“那真的云墨初呢?”

“流火护着呢,没事。”萧子策低声说道,“这一次,其实应该感谢念儿,若不是他提醒我,我也不会发觉云墨初的异样。”

萧子策浅笑着说道,“那日,念儿坐着一动不动,我便问他怎么了。他告诉我,他发现这几日云太傅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从来只会责罚他们抄书的云太傅竟然会用戒尺打他们。”

萧景念是当今圣上,别说云墨初不敢用戒尺,即使赋予了他权利,他也不可能用戒尺。这确实一个极大的破绽。

“那念儿被打了吗?”薛青媛关切地问道。

萧子策轻轻地摇头,“念儿说,云公子举起了戒尺,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没有打他,反倒是打了非池。”

薛青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确实不是云公子会做出来的事情。不管是澜儿,还是非池,他向来只会罚他们抄书,从来都不会动手的。”萧子策接着说道,“一个人可能会因为心情不悦而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举止来,但是却不会变得这么离谱,那个时候开始,我便怀疑了,我让流火亲自出马,花了三天的时间,在京郊的山谷里找到了被划破脸

的云墨初。”

薛青媛抿着唇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