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世子“恩”了一声,或许孟砚北往日心无旁骛画出来的话比君公子好,可是,今天他作画的时候,心已经乱了。心若是乱了,那么他画出来的话也就乱了。

沈子静微微皱了皱眉头,“怎么会这样。”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可能是当殿作画,紧张了。”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唇角含笑。贤王世子停下了他的脚步,伸手揉了揉她的秀发,“静儿,以后和我在一起,不准再提别人。”他挑了挑眉,“他画的再好,也没有我画的好。用过膳食之后,我给静儿画一

幅。”

沈子静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浅笑,微微点了点头。

太和殿里,已经响起了丝竹声。

贤王世子一走,萧景念也没有了看戏的心情,他若不是不能够马上就走,他早就已经走了。孟砚北似乎一直都处在发愣的状态,就连最后萧景念离开,众人起身行礼,他都坐着一动不动,若不是一旁的君子墨拉了他好几下衣服,他都失神地没有反应过来。这般

御前失仪,若不是没有人追究,他早就已经被责罚了。

走出皇宫之后,君公子皱着眉头问道,“孟砚北,你怎么一回事?往日,你和我比画,比诗词,从来都不曾输过。还有,你今日为何总是失神?”

孟砚北苦笑一声,“刚刚多谢君公子提醒。”

君子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是不想你连累我自己罢了。”他摇着头说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想说的是,有些不该有的心思,还是去了吧。”

孟砚北没有多说什么。君子墨不是一个会乱说话的人。今日他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自然把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得透彻明白。

孟砚北上了马车,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终究是太过年轻了,连这一点心思都没有办法好好地掩饰掉,也难怪,会连连失神了。

是呀,有些不该有的心思不能够有。也许,时间久了,也就能够忘了吧。

紫宸宫内,没有准备膳食。故而贤王世子和沈子静回来之后,吩咐摆饭,倒是让宫女们忙活了好一会。“静儿表妹,用膳吧。等用过膳,我就带你去书房画画。”他勾唇一笑,“好些日子没有画了呢。”他的画技师承当今陛下,和自己的父王。若是炉火纯青倒是没有到那种地

步。不过,和一般人相比,他还是略胜一筹的。

用过晚膳,贤王世子牵着沈子静的手,走进了他的书房。一路上,青石铺地,翠竹夹道,清幽寂静。

他的书房,沈子静还是第一次进来。他的书房一尘不染,简简单单,却有让人觉着很书房。

贤王世子拉着她的手走到书桌前,笑着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