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并未走,而是直愣愣站在那,下一秒,那保镖朝着那人又是一膝盖袭了过去,那一口血吐得越发大了,他整个人直接双脚跪在了地下,没有了动静,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

孙管家在一旁瞧着,便走了过去,一把拽住那人的头发,那人的脸便彻底暴露在灯光下,他嘴角边上全都是血,那些血还源源不断从他嘴角涌了出来。

孙管家再一次问他:“常斌,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别怪先生没给你面子。”

那叫常斌的人,在那喘着气,喘了许久,他竟然还是那句:“我、我、我真的不清楚。”

孙管家见他死都不肯说,便立马回头看向穆镜迟,坐在那的穆镜迟也望着常斌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便算了,谁知下一秒穆镜迟冷笑一声说:“去将他的家人请来,听说他有个很可爱的女儿。”穆镜迟端起桌上的药,饮了一口,看向常斌说:“父债,自然便是子偿。”

常斌一听到穆镜迟说到这里,本来跪在地下一直没有反应的他,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他迅速推开面前的孙管家。朝着穆镜迟爬了过去说:“穆先生!我是真的不清楚这批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穆先生,我求您,我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求您了!”

常斌大哭了出来,他想要爬到穆镜迟面前去,可谁知道才刚爬到一半,便被后面的保镖一把抓住,又直接往后头丢了过去。

他摔在地下,又吐出一小口血。

没多久,我们身后便传来孩子的哭泣声,我跟春儿回头一看,发现有小厮抱进来一个孩子,是个小女孩,五岁左右,那人一听到孩子的哭声,便立马挣扎着想要从地下起来,可他还没起得来又被那保镖直接踩住了他撑在地下的手。

小厮将孩子抱进去后,便把孩子递到了穆镜迟面前,穆镜迟盯着那小女孩看了一眼,他笑了一声,便将孩子从小厮手上接过,然后抱在了腿上,那小女孩本来很害怕的,直到穆镜迟递了她一支钢笔,大约是那小女孩没见过这个东西,便停止了哭声,颤抖着手去穆镜迟手上接。

她拿在手上后,大大的眼睛便懵懂的盯着手上未曾见过的钢笔。

小女孩被钢笔吸引了视线后,穆镜迟便向趴在地下的常斌说:“命倒是不错,有个如此可爱的女儿。”接着,他便笑着说:“怎么样,想好了吗?若是还没想好,那我便只能遵循我的方法了。”

他说完,手便在那小女孩的脑袋上摸了两下,那小女孩懵懂的看向。

穆镜迟用手逗了她两下,两下过后,他未再继续下去,而是把小女孩再次还给了一旁的小厮,小厮从她手上接过,忽然直接拉着那小女孩手,直直的摁在了桌上,接着便抽过小女孩另一只手上捏着的钢笔,动作迅速的要扎下去时,趴在地下的常斌,惨叫的说了一声:“不!”

那钢笔离小女孩的手背只有几厘米的时候,便在常斌这声惨叫当中立马顿住。

穆镜迟靠坐在那瞧着常斌。

常斌又再一次朝着穆镜迟那方向爬了过去,他吓得浑身虚软无力,几次都软在了地下,可却还是奋力的往前爬。等爬到那小厮面前后,他一把扯住那小厮的手,然后哭着对穆镜迟说:“我说,我说,穆先生,那批货当天确实是从十三号码头进的,当时我并不知道那里头会是一大批烟土,他们跟我说,只是一批走私的珠宝,因为太过名贵,怕打开搜查会伤到那些东西,于是我也没让码头的人检查,便对他们进行放行了,可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一批烟土,对方告诉我,他们是珠宝商,平时十三号码头,货走的这么多,未必所有货物样样都查的啊……”

常斌终于松了一口,穆镜迟也不跟他多废话,直接问了句:“对方给你多少好处。”

常斌未曾想到穆镜迟竟然会直接问他这个问题,他哭声略微一停,大约是话已经说到这一地步了,那常斌也不敢再隐瞒下去,他哭着说:“对方给了我几件珠宝。”

他颤抖着手便从口袋内掏了出来,然后染血的手便朝着穆镜迟伸了过去,他手心内躺着两件钻石项链,外加一个翡翠戒指。

孙管家瞧见了,便从他手上接过,然后朝着穆镜迟递了过去,穆镜迟抬手从孙管家手上接过那些项链跟戒指,他打量着常斌问:“原来,你的命这么不值钱,竟然几幅项链跟戒指便够了。”

他将东西放在桌上,然后咳嗽了两声看向地下跪着的常斌说:“你应当知道在我穆镜迟手下做事,最忌讳的是什么。”

常斌哭着说:“我知道,我知道穆先生,当初我真的只是一时昏了头,未曾想因为我的一时贪小便宜,竟然给穆家惹来这么大祸事,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求求您,我求求您了,下次我再也不敢如此做了。”

那常斌说到这里,忽然又朝着穆镜迟爬了过去,他染血的抓住穆镜迟雪白的半截长衫,长衫上头瞬间全是带血的手指印。

穆镜迟是一个算得上是有洁癖的人,他向来不喜欢自己的衣服上沾上半点灰尘,不过他竟然并未推开那常斌,只是始终坐在那,望着跪在他面前的常斌,眼神里竟然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怜悯。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站在后头没动的保镖,忽然持着那柄带血的刀,一步一步朝着常斌走了去,常斌并未发现后头的变化,依旧在那抓着穆镜迟的衣服,跪在地下哀声祈求着,可他那句求穆先生的饶了我的话,还没完全从口中说出,一双手便从后头直接箍住了他头,接着那柄锋利的刀,在他脖子上用力一抹。

他甚至连尖叫都未发出来,一双手便死死捂住了他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