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施欣兰找我谈这方面的事情,是有何用意,毕竟我不过是一个局外人,在这里头并未有什么作用可起。

她看了她良久,她立马说:“你不用觉得惊讶,我只是找你谈谈这方面的问题,你应该也清楚最近发生了什么事,镜迟跟长凡是多年的朋友,我也不想两人因为这件事情生了间隙。”

我看向施欣兰,并未说话。

施欣兰又说:“阴柏翰现如今掌管着大部分的军权,其实长凡就是一个空架子,当初这批烟土流入进来,确实是长凡指派给阴柏翰的,可我们都未料到,他竟然会查到镜迟身上,我们也未料到,这批货竟然会跟穆家的十三号码头有关系,可当时这一切已经查到穆家了,长凡想阻止已经来不及,阴柏翰说穆镜迟只手遮天,言直长凡是个傀儡总统,若是这件事情不查下去难以服众,甚至还会让人怀疑长凡对穆家进行包庇,纵容他们勾结日本人,祸害金陵百姓,你应当知道这个帽子扣下来,对于长凡来说是有多大,所以当时长凡没有任何办法,在阴柏翰权势的压迫下,他不得同意阴柏翰带人查穆府,他之所以让阴柏翰查,也有一个原因所在,那便是他相信镜迟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情事才会发酵得如此之大,到后头完全无法抑制,到最后阴柏翰带人围了穆家我们也是最后一个知道,若是知道这一切会变成这副样子,长凡是怎么都不会受阴柏翰的压迫同意他查的,可我们都没想到,事情过去后,镜迟竟然要辞掉他身上的职位,我们都清楚,长凡并未多大的作为,金陵现在有这样的成就,全都是镜迟的功劳,现在和日方关系如此紧张,镜迟怎能因为这件事情而进行卸任,这让金陵的百姓该如何是好?

这不过是一个误会,阴柏翰对镜迟早就不满良久,四处找茬,长凡无作为,成了他压迫对象,才导致穆家也跟着受牵连,但我希望你们明白,长凡对镜迟绝对没有任何二心,我们都清楚,镜迟若是对这个位置有意的话,当初也根本就没有长凡的份,他们这么多年好友朋,难道要因为一个阴柏翰而闹僵吗?”

施欣兰一口气跟我说了这么多,我在那安静的听着,当她的话终于落音后,她叹了一口气问:“我说这么多,便是想问你,能否帮我们去劝劝镜迟,让他别如此做?就算他让长凡退位我们都愿意,只要他不卸掉身上的职位。”

我心里已经猜到施欣兰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找的我,因为除了这些,我没有任何能够帮到她的。

我说:“霍夫人您应该知道,我是相信您跟霍先生的,只是我在他面前,向来没有说话权,这些话还是你们亲自去到他面前说才比较好。”

我转身就想走,施欣兰从后面一把抓住我,她说:“清野,若是你说你的话无用的话,那我们更加不用讲,你就当是承我这个面子,帮我们这个忙如何?就这样,金陵不能没有镜迟,我们说任何话,都抵不上你对镜迟的一句的。”

施欣兰抓我的手很近,话语里满是希冀,我站在那并未动,只是沉默的应对着她。

施欣兰又说:“镜迟是绝对不能辞,还有个阴柏翰在时刻威胁着我们,难道任由他挑拨离间吗?如果镜迟要是辞掉身上的职位,那长凡当这个总统也没有了任何意思,便随着他一并辞掉便好了,这个江山送给那个阴柏翰。”

施欣兰直接用硬的了,虽然我不知道这里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施欣兰解释得有理有据,还真是让人不得不如此信服。

霍长凡真会如她所说的那样单纯吗?

这些话可能只有下人相信吧?毕竟一个总统,怎会单纯的被一个司令给压迫,他应该还没窝囊到这个地步吧?

可我心里虽然这样想,可表面只能保持微笑说:“霍夫人您不用担心,若是他们两人相互信任的话,那么谁都无法拆散,当然你让我帮这个忙,自然也不是多大问题,我晚上便去他面前说说,但是我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听。”

施欣兰松了一口气说:“没关系,只要你肯说,镜迟一定能够听进去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