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上酒!”

汉子说着大马金刀的坐在旁边的桌子后,面前放着个大碗,从怀里摸出来五百两的银票拍在桌子上,抬头眼里冒光似的盯着明珠,那目光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似的。

这倒是让二楼的凤凌天微微皱眉了,这人酒量是有,只可惜是个莽夫,低头看看自己杯子里的酒,这酒又岂能如此喝法?只怕是那人三碗就会醉得不省人事。

“客官,您的酒来了。”小厮抱着一坛子酒下来,咣当一声放在了桌子上,笑嘻嘻的瞄了一眼汉子:“您慢用。”

汉子才不搭理他,直接掀开了坛子,酒香飘出来忍不住吼了句:“好酒!”

众人多楞了一下,这人已经端起大碗咕咚咕咚喝起来了,那样子颇有几分鲸吞牛饮的架势,转眼三碗进去了。

汉子抹了抹嘴巴,抬起手指着明珠:“你做了三年清倌人,今天,爷……爷……。”扑通一声,如同死猪一样趴在了桌子上。

顿时下面的人都吓傻了,有人嚷嚷了句:“金掌柜的?你怎么了?”

明珠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人,回身:“金掌柜的喝醉了,有没有同来的朋友把他带下去?”

这些都是走南闯北的客商,自然是三五成群的,有几个人跳上去检查一下,发觉只是喝醉了便也没说什么,连拖带扶把人带出去了。

明珠伸手拿起来银票转身就交给了芙蓉。

“明珠姑娘,这有些胜之不武了吧?”人群里一直坐在边上不说话的老者站起身,须发皆白的他抬腿就上了台上,走到桌子前微微提起,皱眉:“这酒醇的很,可如此玩法岂不是要出人命?”

“爷,来这里都是图一乐呵,醉今朝别的不说,酒是各种各样的都有。”明珠见惯了场面,偶尔有人找茬也应付自如,走到老人面前福了福:“不过是认赌服输罢了,不过既然是赌自然就有彩头的,爷有何指教?”

“自古君子爱酒,品之足矣,难道醉今朝不是品酒而是拼酒的地方吗?”老者眼神微微一沉,带着几分凌厉:“倘若老夫赢了,彩头便不是银子。”

“爷可以说说看,什么彩头合适呢?”明珠扬声,眼底笑意不减。

老者略沉吟片刻,出言:“就这醉今朝吧,老朽喜欢这名字。”

温若兰也看着下面的动静,这种应酬她只给了明珠一些建议,具体安排她没时间参与,不过既然是说了有分成,只要不太过分的卖那些酒,自己也不能参与太多。

只是,这老者一看就来者不善啊。

明珠不露痕迹的看向温若兰缩在的偏厅。

见温若兰微微点头,立刻会意:“可以,那么老人家想要如何喝法?”

“品。”老者说罢,冲着在场众人抱拳:“老朽今日在醉今朝品酒,彩头是见醉今朝的主子,各位做个见证,这品酒也有讲究,老朽要让把这些酒分出君臣之人,逐一解释一番,若是合情合理,老朽罚酒一杯,若牵强附会,那就算输,可行啊?”

话音落下,目光也看向了温若兰缩在的偏厅,不过他却没看到任何人。

“好!我们也开开眼界!”下面自然有人附和。

就在这个时候,有小厮搬上来一扇屏风,屏风后面温若兰坐在椅子上,沉声:“既然老先生有如此雅兴,那么久开始吧。”

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老者明显神色一滞,别人看不到,明珠可是看得真切。

“好。”老者答应的爽快,人也落座了。

温若兰轻了轻嗓子:“来人啊,把酒中六仙、六君与六仆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