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认识?”萧玉瑶眉心微不可见的皱起。

温若兰急忙摇头:“红色的玉本就罕见,若兰行医,对药葫芦格外的敏感而已。”

“哦。”萧玉瑶松了口气,这种血玉药葫芦是南疆才有的东西,而这种东西又极为罕见,自己身边除了听雨有,就连听风也是没有的。

“皇后娘娘,若兰离开这里没人守着不好,还请皇后娘娘开恩,云洛纵然有错也暂缓惩戒,毕竟太子妃身边不能没人随时伺候。”温若兰担心云洛,这皇宫素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刚刚皇后的态度也说明了,在萧子佩的事情上,皇后即便是对太子都怨念颇深,虽说不可能动太子,可要杀云洛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给她求情?”萧玉瑶声音冷了下去。

温若兰摇头:“是两全之策,曾在岐山脚下,云洛与若兰切磋过医术,她对烈阳之体有特殊的法子治疗和压制,对太子增益颇深。”

萧玉瑶这才斜睨了一眼云洛,冷哼一声:“本宫自有分寸,来人啊,送瑞王妃出去。”

“若兰告退。”温若兰退出去的时候,还不忘看看云洛。

云洛却垂着头,没有任何表示。

福德刚带着温若兰走出偏殿,就看到东方翊身边站着福庆公公,嘴角不屑的抿了抿:“哟,福庆公公不在宸妃跟前伺候着,跑凤德宫来看热闹了?”

福庆胖哒哒的不笑都带着喜庆劲儿,往前一步躬身:“公公有所不知,我们家主子听说儿媳进宫了,心心念念的想要见见,这不,就差奴才过来望望,刚到门口就看到您了,可说不是咱家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了?”

“惯是贫。”福德说着,过去给东方翊行礼:“皇后娘娘吩咐了,瑞王和王妃都辛苦了,赏赐已经送去了瑞王府。”

“嗯。”东方翊伸出手:“若兰,走吧。”

福德被闪了一下,也不做声,恭敬的送两位出了凤德宫。

“可是吓死老奴了。”福庆跟在后面:“娘娘听说王爷和王妃都被叫来了,急坏了,老奴都怕动了胎气。”

此言一出,东方翊和温若兰集体蒙圈,回头看着福庆。

福庆自知言语有失,急忙自己掌嘴:“王爷恕罪,老奴这也是松了口气,说错了话。”

“无妨,去霞蔚宫。”东方翊扶着温若兰坐上了马车,福德前面紧着走带路。

马车里,温若兰拿出来红木镯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自己以为上面会有什么猫腻儿,结果只是雕工上好的镯子,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这才放在小桌上。

东方翊扫了一眼:“这些东西回去就让八两收起来,远远的放着。”

“嗯。”温若兰哪里会不懂东方翊的小心,抬头笑眯眯的看他:“宸妃娘娘怀孕了,你高兴不?”

“如果你有孕在身,我更高兴。”东方翊面无表情的回了这么一句。

温若兰眨了眨眼睛,瞪他。

马车到了霞蔚宫,温若兰和东方翊下车,福庆立刻差遣小太监进去禀报,这边儿东方翊找就是牵着温若兰的手,有宽大的袖子遮着,倒也不明显。

难以入睡的宸妃听说儿子和儿媳回来了,急忙宣两个人进去。

一见面,立刻退了左右,起身过来拉着温若兰的手坐在软榻上,看了一个遍才松了口气:“幸好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娘娘惦记了,这会儿皇后也没工夫为难若兰的,萧子佩生死未卜,那边儿忙得都脚打后脑勺了。”

温若兰说着,顺便看了看宸妃的气色,气色很好,眼神宁静,比以往更多了几分雍容之色,眼底有些许紫霞之气,确实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