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嘶吼让温若兰都一哆嗦,忍不住回头,刚好门开了。

冷之君冲她招了招手。

温若兰硬着头皮走过去,看到里面神色狰狞的听风,牙齿都打颤了:“夫人,这……。”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蛊虫吗?进来看着对你有好处。”冷之君说罢,转身:“关门。”

温若兰走进去,这个房间里挂着硕大的夜明珠,亮如白昼,她可以清晰的看到听风浑身的血脉都像是灌进去开水一般在疯狂的流动,周身都被一层淡淡的血雾给笼罩了。

不是不怕,但她极力保持镇定。

“绝情蛊,一旦动情必死无疑。”冷之君抬起手指着听风的眉心:“一会儿这里会浮现一枚朱砂印记。”

温若兰也看到了,一条条细小的血线在往听风的眉心聚拢。

“她身体里养的蛊母会受到压制,同时也会得到滋养,会变得更强。”冷之君偏头:“给你的方子熬出药了吗?”

温若兰点头:“不过失败了,一匹狼都死了。”

冷之君眉心微微一挑:“理所当然,那么容易就成功了,天底下哪里还会有人惧怕蛊毒?”

身体微微出了薄汗,温若兰目不转睛的看着听风。

她越来越安静,在眉心朱砂痣出现的时候,人便闭上了眼睛,血雾散去,肌肤白净如玉,整个人竟完好如初了。

温若兰轻轻抽了一口冷气:“萧子佩也是这样的。”

“看着一样,但绝情蛊听雨并不会炼制,这是只有真心相爱过的人,爱极生恨才能用得上的蛊虫。”冷之君抬起手轻轻的理开听风已经湿透了的发丝,叹了口气:“女子本柔弱,奈何情之一字却能害人害己,她终其一生都会活在痛苦中了。”

温若兰没说话,身为医者,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但真实发生又没办法怀疑。

“就用她做实验吧。”冷之君起身,从怀里摸出来一枚镶金的小鼓,递给温若兰:“人皮鼓,一旦控制不住,缓慢敲打下去,人就会安静下来。”

温若兰接过来人皮鼓的时候,心都凉了半截,不过目光坚定的很,时间紧迫,她不得不找到最快的办法,用来克制蛊毒,否则一旦被人算计,东方翊驰援不及尚在其次,瑞王府都会被抹杀的,这是自己不能答应的。

冷之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温若兰,移开目光:“有孕在身,可想好了,至阴致寒之物最是伤胎。”

温若兰心知肚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若有选择,拼了性命都要护着腹中胎儿周全,只可惜如今顾不上了。”

冷之君再没说话,径自出去了。

温若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在心底说着宝宝对不起,忍下伤感出门,进了熬药的房间。

同时熬了两副,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浓烈的草药味道熏得他胃里一阵翻腾,终是没忍住跑出来,蹲在角落里干呕,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似的,却一点儿东西也没有,憋得眼泪哗哗的掉。

八两端来了热茶。

漱口之后,温若兰擦了擦眼角,进去继续熬药。

冷之君就坐在药田旁边的石凳上,看着温若兰一次次的跑出来干呕,眼底一抹赞赏之色。

这个女人果断冷静,如此看来自己终于是找到最合适的人了。

好不容易熬好了药,温若兰却发现同样的药材却熬出了两种完全不一样的药汤,一个透明带着一点儿乳白色,一个黑乎乎的。

这下难为住她了。

“还不错,成功了。”冷之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身后,看着药汤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