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翊也的确疲惫的很,便退了周不同,两个人一道去歇着了,温若兰却惦记着见见周不同,她想在回去之前了解多一些。

“想去就去吧。”东方翊像是能看穿了温若兰的心事似的,趴在床上晾着伤口。

温若兰给他又涂了一层促进伤口愈合的药膏,才轻声:“那我去了,封后大典的事情也要请教一下周不同,毕竟曾经是国师呢。”

“嗯,不可累了。”东方翊说着便闭上眼睛小睡去了。

临出门的时候叫来了罗凡保护东方翊,自己则带着铃语去了书房,在书房门口看到了像是在等她的周不同。

“大和尚。”

周不同立刻躬身:“皇后莫要取笑微臣了,如今倒是配不起这大和尚三个字了。”

“请。”温若兰先一步进了书房,铃语在周不同进去之后关了门守在门外。

书房里,温若兰落座之后,便单刀直入:“最近燕都发生了大事?”

“并非燕都。”周不同面色也凝重了许多:“在各地都出现了流寇,虽说是流寇可训练有素,并且都用很特别的杀器,如今大燕看着一片太平,可实则人心惶惶。”

“哦?”温若兰也是一路从安居镇过来的,倒还真没遇到流寇。

周不同点头:“流寇不动贫民百姓,但大户商贾就难以幸免了,就在近日燕都也有商贾莫名丢了性命,并且家里金银被洗劫一空。”

“缺钱。”温若兰眯起了眼睛,她想到了南疆那处隐蔽极好的财富之地,幸亏自己从不曾提起过,如果真像是那些妇道人家一般,坐在一起说话便没了遮拦的话,只怕早就被人乘虚而入了。

“正是。”周不同目光带了愠怒之色:“微臣追踪了许久,杀了许多人,可是线索却突然全部都断了。”

“断了?”温若兰看向周不同:“可是在我们遇袭之后?”

“所以,微臣便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与皇上和皇后汇合。”周不同略沉吟片刻:“皇后可否告知,那伤了你们的人用的可是酷似银针般的暗器?”

温若兰随身就带着一枚,拿出来递过去。

周不同只看了一眼便说:“就是这种!果然是一伙人,而且这些人绝非是打家劫舍的盗匪,居心叵测。”

温若兰沉吟片刻,幽幽的说了句:“这一路上倒也见到了不少人,听到了一些事情,大和尚都如此杀伐果断,可能最坏的结果已经预见了吧?”

周不同脸色微变,默不作声。

果然是这样啊,温若兰刚要开口,周不同却站起来了,深深一揖:“皇后请容微臣说一句。”

“大和尚不必客气。”温若兰端起茶盏,她现在心里是乱的很了。

周不同沉声:“此事一日不明,一日不可点破,如今新君登基朝纲不稳,且不能再出流言蜚语,动了国祚就是皇上吃亏了。”

温若兰点头,这也是她担忧的事情,别的不说,真如自己猜想的那般,别说国祚了,就是东方翊自己怕也要许久才能缓过来,果然皇家无情,无情到了残忍的地步。

“大和尚,我记得花子路一直都跟随皇上,如今这突然出世的暗器颇有些与我们的梅花弩相似,更胜一筹,难道他没有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