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王嫂一觉醒来,走到客厅瞧见睡在地毯上的两个人,哎呀叫了一声,赶紧遮住眼睛,嘴里大声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两个人刚睡下没多久,就被她吵醒了。阮劭南坐起来,只觉得头疼欲裂,昨夜酒醉犯浑的事却记不大清楚了,揉着太阳穴嗔怪着:“王嫂,大清早喊什么呢?”

未晞拉着衣服藏在他身后,有些尴尬地推了推他。阮劭南睁开眼睛一看,原来他整个人竟是赤条条的,一丝不挂。

他马上找东西遮掩:“对不起,王嫂,我们昨天……”

老人家早就背过身去,笑呵呵地说:“没事没事,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一会儿就回家去,你们小年轻的关上门,爱怎么疯,就怎么疯,呵呵……”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看未晞一眼,仿佛在说:好丫头,这回可把他抓住了。

“王嫂怎么了?笑得那么奇怪。”阮劭南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未晞暼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可能是笑你不穿衣服的时候,还没她小孙子有看头。”

阮劭南恨得直咬牙,长臂一伸就把人拽了过来。

“哎呀!”未晞低低叫了一声,人卧在他怀里,额头上冒出一层汗。

阮劭南将她扶正了,紧张地瞧着:“这是怎么了?”

未晞摇了摇头:“没事……”

“疼得汗都出来了,还说没事?”阮劭南抽出一张纸巾给她细细擦着,忽然想到了什么,“是不是……那里撕裂了?”

未晞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可能是软组织拉伤,小心点就没事了。”

她推开他,试着自己站起来,可一动就疼。

“不行,我还是带你去医院。”他说着就要抱起她。

“哎……”他不动还好,一动她疼得更厉害。他一个大男人垂着手站在那里,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未晞忍着疼说:“真的不是,你坐下来,安静些吧。”

他还是不放心:“你怎么知道?万一伤得很重,耽误了怎么办?还是去看看吧,好不好?”

未晞忍不住叹气:“阮先生,我好歹在‘绝色’待了三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要是有裂伤的话,我只怕早就血流漂杵了,哪里能等到现在?”

阮劭南这才舒了一口气,俯下身抱起她,“那我送你到楼上歇着吧,今天就别乱动了。好好呆着。”

未晞点点头。

在卧室里将她安置好后,阮劭南问她:“想吃什么早餐?我去买。蟹粉小笼,好不好?”

她摇了摇头:“我头很疼,想睡一会儿。”

他站起来,伸手拉上了厚重的窗帘,顷刻间,卧室里仿若黄昏,所有家具器物皆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朱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