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谁?”

虞煊不答, 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

温凊心头一跳,一个我字悬在嘴边, 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脚尖点地, 把椅子转回另一边。

“不管为谁, 导演这回是赚到了。”

难怪刚刚看他笑得合不拢嘴。

虞煊不予置评,换好常服的霍晨曦闻声赶来。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那群人在开玩笑。”

她头饰复杂,拆下来花了不少时间,又跟凌开宇补拍了几张日常, 虽听到风声,但到现在才得空过来。

虞煊笑说:“哪能都开玩笑。”

又看着她问:“忙完了?”

霍晨曦点点头:“折腾好几天,总算拍完了。”

温凊站起来跟她打招呼:“霍老师。”

“这里又没外人,你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她过去把温凊按回位子上,笑望着虞煊:“你这样, 你表哥估计会以为我在剧组欺负你。”

温凊看她神色如常, 说话方式也与头几回无异, 暗想她大概真是没把那照片放在心上, 到底松口气,“怎么会, 你人这么好。”

她挑眉望着虞煊,“你也这么认为?”

虞煊清咳一声, 岔开话题:“男一走了?”

“你说凌开宇啊?”她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他接了个电话,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穿着戏服没跟导演打声招呼就急急忙忙跟经纪人走了。”

虞煊不爱探听私人隐私,但在圈里这么多,多多少少听过一些,知道凌开宇出身豪门,家境殷实,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夫妻恩爱。

他上头有个姐姐,自己创业开了家公司,在商业圈中小有名气,他们姐弟两的感情也不错,他也时常会在微博晒姐姐的私照。

一家人其乐融融,幸福和睦。

美中不足的是,他母亲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加上生他们两姐弟时,耗损过大,这两年身体愈发不好,三天两头就往医院跑。

凌开宇又是个孝子,母亲每每病发,基本都会守在床前陪伴。

今天走这么匆忙,可能也是他母亲出了什么意外。

虞煊心里有数,却也不会过多议论别人的私事儿,正巧杨帆抱着服装进来了,他拿了进去换。

休息室的三人闲着无聊,开始坐下来聊天儿,霍晨曦冲杨帆招招手,“小帆,你家老板最近行程忙吗?”

杨帆把戏服一件件捋直了,搁在沙发上,感慨:“本来是不忙,但接了这部戏之后就忙了。”

基本没什么休息时间。

霍晨曦了然,又问他:“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就接了?”

杨帆看温凊一眼,说:“谁知道呢。我家老板那臭脾气,想一出是一出,我这经纪人在他眼里,估计就是个保姆。命苦啊。”

霍晨曦笑出声来,“这话要叫外人听了,估计会以为虞煊压榨你。”

“可不就是压榨。”杨帆苦着一张脸,说:“本来我都打算好,过几天就跟老板请个长假,回家好好过个年。这不,这戏一接,肯定得泡汤了。”

温凊听到这,忍不住插嘴:“帆哥有多少年没在家过年了?”

杨帆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数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记得了。除了中间有一年他上了我家那边的跨年联欢晚会,我沾光在家吃过一顿年夜饭,其他基本都是在外边过的。”

真不容易。

她看向霍晨曦,好奇:“霍老师呢?”

霍晨曦笑着说:“我还好。经纪人不会在年关给我安排太多工作,今年是例外。”

她手机响了,接起来简单聊了两句,转过头与温凊和杨帆说:“经纪人找我有点事,我先过去。一会儿再来看你们。”

温凊送她出门,再回来,虞煊已经换好衣服了,坐在妆镜前做造型,看到她和杨帆,就笑:“我刚刚好像听到你们在说我坏话?”

杨帆赶紧摆手说:“哪能啊。肯定是老板听错了,小温你说是吧?”

温凊知道杨帆在虞煊面前怂惯了,也不拆穿他,笑着附和:“嗯。我们就单纯地聊了会儿天。”

虞煊瞅着她,笑了一声,转头看向杨帆:“还多久过年?”

杨帆不懂他啥意思,愣愣地回答:“半个月吧?”

不太确定,看向温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