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乔四和禹作敏两败俱伤的消息很快流入到了各大黑帮头领的耳朵里。帮派之间,只有利益,没有情感,兄弟情义在这里是没有用的。宋留根、梁胜利最喜欢的就是痛打落水狗,两人眼见有利可图,二话不说就加入到了黄明宏的阵营。他两本就是势利小人,与黄明宏关系一向较好,如今更是**裸的投靠了广州帮,两方人马彻底联手。

石家庄的李建起,张宝林两人,自带着一群兄弟来到广州,投靠了河南帮后,一直无所事实,整日吃酒享乐,颇感无趣。他们两人属于标准的草头B社会,完全不懂得什么组织,势力,发展,只想着捞钱,干一票大的就走。河南帮别的没有,钱还是有些的。宋留根、梁胜利一合计,许了李建起,张宝林两人一笔重金,只要他两做了乔四,钱小意思。至于禹作敏,说实话,天津帮和东北帮在他们的眼里都不是什么好鸟,豺狼与虎豹,半斤八两。乔四要杀,禹作敏一样要杀,落井下石的机会不是天天都有的,不趁机要他们的命,后患无穷倒是其次,最主要是怎么对的起自己呀。

乔四、禹作敏、小克一party病号,已经搬回了歌舞厅养伤。他们的伤不是一天半载能养好的,老在这家小诊所里呆着也不是个办法。歌舞厅究竟归谁,双方人马都莫名其妙。乔四和禹作敏也故意装糊涂,硬是没有提这茬。他们不提,自然不会有人犯贱,反正歌舞厅大着呢,不要说这两帮人,再多些也能承得下。不过,出来混的人最重面子。天津帮和乔四众兄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两帮人马占据了个屁大点的地盘,难免心里有些窝火。奈何乔四、禹作敏身上的伤,一时半会还好不了,只能暂时先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过两人都不是什么安于现状的主,既然到了广州,不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有何颜面面对北方父老。

夜色慢慢的降临了,广州帮的四大堂主磨拳擦掌,咬牙切齿。人怕恶犬,但痛打落水狗的事情,人人争先恐后。世态炎凉,人心本就黑暗。雪中送碳毕竟是少数,况且很多人的雪中送炭也是有目的的。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拿了我的碳,就要替我卖命,有些人更是只为图个名声,要知道,宣传费是很高昂的。与其浪费宣传费用,还不如采用这种方式效果好。

“妈的,总算该老子风光一把了”。血杀堂堂主佘木辉,手里拿着一块棉布,正在拼命擦拭一把五四手枪。广州帮四大堂,天机堂主要负责,贩卖,刺探情报,贿赂官员。地火堂则是开舞厅,开酒店,开赌场,专门负责明面上的生意。风雷堂负责偷窃、抢劫、行骗、收保护费、等一些乱七八糟的违法事情。血杀堂最悠闲,专门负责和人火拼,争抢地盘,杀人放火等。血杀堂堂中的马仔,是广州帮仅存的一批打将,个个战力极强,平常日子里根本不做任何事情,只是拼命的锻炼身体。不过广州帮财大气粗,人多势众,加上强龙难压地头蛇,所以很少有帮派感触广州帮的眉头,是以血杀堂形同虚设,一直没有用武之地。

“兄弟们,养病千日,用兵一时,今晚就是你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杀对方一人奖励一千元,杀掉乔四或禹作敏的奖励两万”。黑道中人最重利益,讲些虚话屁用没有,反倒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万元户年代,两万元实在是不少了。

深夜,夜总会里依然歌舞升平,地球离开谁都要转,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生意总还是要做的。黄、赌、毒,是永远无法禁止的。世上有人需要,自然就有人卖,女人都成圣女了,那地球**案将翻一千倍,可能还不止。

歌舞厅的后院,艾山身上被绑了数道绳索,捆的和个粽子似的跪在小克面前。小克面目扭曲,过分的激动差点让他的伤口再度崩裂。小克伸出一只被纱布层层包裹的手,指着艾山说道:“妈的,老子长这么大都没让人伤这么重过,**了你全家,还想烧死我,妈比,你以为把人烧死很KB吗,等我伤好了,我会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刑罚。妈的,你给我的我一定会十倍还给你……..”。小克说完,让手下人把艾山重新关起来,然后吩咐手下人去买个大瓮,等他伤好后,他要把艾山削**棍。

女人、兄弟、自古就容易产生分歧。多少英雄豪杰为了美色命丧黄泉,多少情谊手足为了爱情反目成仇。古再阿依的出现,让乔四寂寞的心灵,找到了一点安慰。但同时也让众人有些茫然,古再毕竟是艾山的妹妹。兄妹连心,因为古再的原因,艾山并没有吃多少苦头。现在,小克醒来了,一切都不同了。女人、兄弟,始终是要做出一个选择的。

乔四的伤很重,但筋骨未受到太大的伤害。所以伤势好的很快,禹作敏则不同了,他的伤势倒不严重,但腿部从脚心处受了乔四狠狠的一刀贯穿,伤到了筋骨,没四五个月的修养是别想下床正常走路了。每次一想到自己的伤势,禹作敏就会咬牙切齿。想他禹作敏,从小习武,虽不敢说是武林高手,但普通人三、四个还未放在眼里。没想到阴沟翻船,被乔四这个超级菜鸟捅了一刀,冤、实在是太冤了。

“妈的,等自己伤好后,非要好好修理修理乔四这小子”。禹作敏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不能轻饶了乔四这个王八蛋。当然,两人现在关系已经大为融洽,生死相搏是不可能了。不过吗,正常切磋下还是可以的,乔四不是整天羡慕他的功夫好吗,那自己就好好教教他。禹作敏正意YIN到得意处,李正光忽然拿着两瓶二锅头,几样小菜走了进来。武者,最是惺惺相惜。李正光也是个高手,而且先天优势极其明显,力大无穷。古人云,一力降十会,以巧破千斤。李正光技巧上虽然不及禹作敏,但力量上完全可以弥补,他们两人若全力较量,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看到了李正光手中的二锅头,禹作敏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喜欢喝酒,他是一个很死板人,酒色伤身,是武者的大忌,况且浓烈的烧酒喝下一口和团火一样在心中燃烧,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练躺拳实在。李正光早就料到禹作敏会拒绝自己,倒并不在意,只是苦口婆心的劝说禹作敏,人生苦短,及时享乐。况且,酒精可以杀菌,对他的伤口也很有好处。架不住李正光的软磨硬缠,禹作敏被逼无奈就喝上了两盅。酒这东西,要么不喝,只要喝了第一口,就会喝第二口。不知不觉中,两瓶二锅头已经喝下了肚里。两人都有了几分醉意,迷迷糊糊的,两人听到了舞厅外的喊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