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儿从房梁上跳下来,围着我嗅了一圈,冲我竖起拇指,说:“你果然跟一般人不一样,味道特别正。”

我意识到了什么,拳头忍不住攥紧,男孩儿有意无意的瞥了我拳头一眼,笑嘻嘻的说:“你别紧张,我对你没什么恶意。”

我可不信他的鬼话,自从进入这个血淋淋的世界以来,我轻易相信别人的毛病,早改掉了,任何人靠近我,我都会从心底警惕。

男孩儿大半夜的会出现在毒贩子的老巢,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更何况这间屋子还是密封的。

他除了是他们自己人,没别的解释。

男孩儿朝我凑过来,说:“快告诉我,为什么你身上会有那种味道?”

“哪种味道?”

男孩儿有些奇怪的说:“你自己闻不出来?就是那种……骚骚的味道啊……”

我一脸茫然,我自己能根据味道来辨别对方是否犯罪份子是不假,可我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我真嗅不出来。

男孩儿一本正经的说:“你闻起来是骚,可我为什么对你身上的骚气这么感兴趣呢?”

他挠着脑袋,一副很费解的样子。

我盯了他半天,都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见我老盯着他,笑嘻嘻的说:“你是不是想问我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点了点头,男孩儿屁股一够,坐在行刑凳上,说:“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没名没号的,就是对你感兴趣才摸过来的,我想看你一眼。”

说着,他猴子似的跳起来,很快爬到房梁上,又顺着房梁爬进黑暗里,一会儿功夫,人已经不见了。

我怀疑角落里有通向外面的孔洞,可惜我现在一身是伤,没力气爬上去查看。

岩旺和小米两人在后来的几天里,再没出现过,反倒是那孩子,三天两头的往我这儿跑,每次都跟我胡扯半天才走。

屋子密封,我不知道白天黑夜,更不知道时间,只能凭直觉计算着日子。

不过有一点我非常明确,这孩子一定是贩毒集团的人,否则他不可能在这种地方来去自如。

与此同时,我的身体也在日渐恢复,我有个特点,身体恢复能力特别强,比普通人快了很多倍。所以我血肉模糊的伤,经过几天休息,已经结痂差不多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全部痊愈。

这几天除了休息,我也没闲着,在牢房一般的屋子里自我训练,我在等待时机,只要他们稍一露出点破绽,我就必须全将他们收拾了,否则我的麻烦可就大了。

这天男孩儿又出现了,他跟我闲聊了一阵,死赖在房梁上不肯走,非要看我锻炼。我注意到在我做俯卧撑的时候,男孩儿的鼻子有节奏的在动,真像是在嗅我的味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