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脚并用,很快顺着钢丝绳爬过悬崖,我身后的旧式别墅隐没在烟雾之中,缥缈而不真实,借着大火造成的浓烟隐身,我很快爬过悬崖,攀上山壁爬上了盘山公路。

我坐在路边的树林里大口喘气,有种死而复生的畅快感,从悬崖这头爬上那头,对我体力消耗非常大,再加上这些天被囚禁起来,没有得到锻炼,突然这么大的活动量,我出了一身热汗。

我等喘息平静下来,把登山器给毁掉,正想沿着山路下山,神秘组织势力太过庞大,暂时躲过一劫,并不意味着能彻底摆脱他们,我可不想继续阶下囚甚至被解剖的生涯。

我钻出林子,迎面撞到个人,我动作迅捷,把那人撞的翻到在地,接着就是一声惊呼,是个女人的声音。

我这才知道,我撞倒的人居然是个女人,我把她扶起来,她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我急忙又是掐人中又是给她做人工呼吸,女人悠悠醒转过来。

树林里光线太暗,我看不清她面孔,触摸皮肤的时候能感觉出来,她是个年轻女孩儿,可能是在校大学生。

女人发出一声闷哼,缓缓道:“你是晓丁?”

我吃惊于她居然知道我,看来她大半夜的出现在密林里,就是冲我来的,想必她就是那小孩儿所谓的姐姐了。

我答应了一声,女人突然抓住我的手,兴奋道:“真的是你?太好了。”

我奇怪道:“你认识我?”

女人扶着树干坐起来,有些不高兴的说:“这才多久没见,你就把我给忘掉了,我是小柯啊。”

我这才想起来小柯。她是给我做精神测试的唐教授的弟子,人又漂亮又温柔,就算那么多人歧视我,对我存在误解,她一直竭尽所能的在帮我。离开省城后,我一直在逃亡的路上,生活颠沛流离,从来没跟她联系过。

想不到居然是她救了我。

我来不及多想,她被我撞的够呛,暂时行动能力受限,我背上她沿着山路狂奔下山。这地方我来过很多遍,好在熟悉道路,大学校园又足够大,我在校园里左右躲藏,特意隐蔽行踪,从学校没有摄像头的一处偏僻后门出去。

我没有打车,而是潜入湖边的一座渔村,找了一家不需要身份证登记的小旅馆住了下来。

我安置妥当小柯,小柯上下打量我片刻,说:“你变了!”

我苦笑:“无论是谁,身处这样的环境,都会变的。”

我给小柯倒水喝了,她休息了一会儿,才恢复正常,我不好意思的对她说:“您担待,您要知道,我们的对手有多可怕。为了躲避他们的追踪,我只能出其不意,藏在他们想不到的地方。”

小柯理解的笑了笑。

我想起一个问题,说:“你怎么知道,求救的人是我?”

我记得很清楚,我飞出去的飞机从来没透露过自己的身份,小柯出于道义救我我能理解,可她上哪儿知道救的人是我?

更奇怪的是,她一个弱女子,就算有心救我,打电话报警就可以,可她没这样做,而是选择了危险和风险更大的这种方法。

小柯道:“其实,在我看到纸飞机之前,我就知道你回来了。”

我吓了一跳,瞬间变了脸色,对小柯怒道:“连你也是组织的人?”

小柯慌忙摆手,摇头说:“我不知道什么组织,是有人拜托我对你进行一次心理测试。他们给我提交了资料,虽然隐匿了你的姓名,可我一看各项数据,就认出了这绝对是你。”

毫无疑问,拜托小柯的一定是组织,我急忙道:“找你的人是谁?有联系方式吗?”

小柯给了我一个电话,是位姓名马的年轻人。

小柯告诉我,她即将毕业,课余在外也接一些私活儿,帮一些机构做心理咨询或是测试的工作,这个年轻人是朋友介绍的,听说是一家企业的经理。

不过以我的经验判断,组织能找上我,一定不可能是巧合,他们应该打听到小柯以前帮我做过测试,了解我的情况,才会选择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