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的事情结束,郑朱莉、裴斗娜、宋清晨都告辞了。

放车里留下四人...

金秀跟两位相谈甚欢,至于金赛纶则是瞪着眼睛不断打量着金秀,在她的认知力,眼前的这个人已经是她所见的人中最大牌的一个了。

“小秀,这次是真的要走了?”

杨柄献情绪有些低沉,虽然早已经认清了金秀即将离开hodu的事实,但相处了四年,这份感情还真是难以割舍。

金赛纶忽然感觉,屋子里的气氛一下沉闷下去,她有些不能理解,金秀前辈去梦工厂发展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为什么他们却高兴不起来呢。

所谓羁绊就是如此,斩不断,理还乱,看似只是细细的一根线,但手里拿着剪刀将唯一的联系剪断时,心是那么的痛!

人的一生会遇见很多人,他们或许陪你一阵,或许欲你共度一生,这种因果关系下就产生了羁绊。

但如今无论是杨柄献还是李沧东,都要斩断了。

金秀沉吟了许久,背叛真的谈不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人之常情。

对他好的人,肯定希望他能一直向前..不会希望他停滞不前...

“也罢,其实我早就有点烦你这逗逼了。”

杨柄献装成一副洒脱的样子,挥手笑道。

金秀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柄献哥,孩子快上学了吧?”

杨柄献一愣,低垂着眼眸,笑的很慈祥道:“是啊,那个小家伙也快上学了。”

金秀点点头,从衣兜内侧拿出一个信封放了放在桌面上..

杨柄献一愣,旋即脸色阴沉道:“你这是干什么?”

金秀笑道:“别激动,我知道你的现状,要说你也真是苦逼,堂堂博士生当经纪人就去屈才了,如今还为家计奔波,老太太现在还住院呢,你那点工资还是留着治病吧。”

“拿着...”

金秀将信封推了出去,笑道:“这可不是给你的,让我知道你用我侄子的钱干别的事情,小心我沙包大的拳头。”

杨柄献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信封,从厚度就能知道这里的钱财不费,而且他却是缺钱,家里的经济收入全靠自己,体弱的母亲的医药费、孩子的上学费用一切都压在自己的肩上,令他喘不过气,甚至有时候都想过借高利贷,但他知道跟那些人往来,后果很悲惨。

自己老婆不止一次跟他商量过要出去工作,但他都拒绝了。

从大学毕业以后,这么多年没有工作经验哪家公司会要她,想想都知道只能干洗碗的零工,对于这个跟自己共患难的妻子,他忍不下心,他跟家里说过给他点时间,钱的事情不用担心,但他真的没有办法了。

“是...社长告诉你的吧。”

除了自己也就郑云在知道这件事,但他已经在接济自己母亲了,但药费太高,近水救不了远火,生活压力仍然沉重,虽然郑允在说过要帮助他,但他拒绝了。

这种接济一次就够了,再多几次,他害怕自己成为那种寄生虫。

金秀望着杨柄献苦涩脸庞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肩膀起身道:“没有过不去坎儿,这几年你够倒霉了,也快翻身了。”

杨柄献心里苦笑:这算是安慰?...

但他还是将信封揣进了衣服里,叹气道:“算我欠你的,以后我会还。”

金秀伸了个懒腰,笑道:“我知道。”

随后金秀又跟李沧东打招呼道:“我就不打扰了,提前祝愿电影大卖。”

李沧东笑道:“借东方巫师的吉言。”

额...

金秀一阵尴尬,没想到这外号竟然都流传到韩国了,不禁摸了摸鼻子干笑一声。

随后他转头看了眼仰着头满脸崇拜的金赛纶,微微一笑,揉了揉妮子的小脑袋,笑道:“加油啊,等以后有时间在请你吃顿饭。”

“真哒?”

小丫头一阵雀跃。

金秀笑着点了点头,这才走了出去。

从房车走出来,他也没打扰其他人,静悄悄从侧面迂回过去,毕竟之前来的地方被大量粉丝围着,出去肯定被当成大熊猫参观,他可没这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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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晚霞,大片的映红洒落,杨柳树浸染成一层薄薄的红光,蜿蜒曲折的汉江江水也在红日的照应下好似燃烧的火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