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行云……怎么办?我靠近不了你……”

“萱萱,你站着别动!”行云扫了眼四周,他的目光最终定在墓室中央的那口硕大的翠绿棺材上。

“行云,那口棺材怎么了?”我的语气有些颤抖,手心在冒冷汗。

“萱,若我没估错,迷魂阵的死角在棺材。”行云闭上眼,他先后退了三步,再朝我走了七步,顺利地走到了我身边,我迅速拉住行云的手,感觉到他手心灼热的温度,我才稍稍安下心。

我与行云一同走到绿色的棺材旁边,行云手上沾了一层闪闪发光的粉末,对着棺材盖一抹,原本一片翠绿的棺材盖上立即多了几行字:

山盟海誓,君心变。

动离忧,泪难收。

犹记多情,爱难留。

人不见,水空流。

含冤赐死,怒悠悠。

不罢休!恨恨恨!

谕文皇后,柳悠悠

我与行云看完棺材盖上的诗,对望一眼,同时惊道:“好强的恨意!”

“行云,你上次来时,打开棺材盖看过没?”

行云摇摇头,“我上次来,只是到了这儿查探一番后,就离开了,基于对死者的尊敬,并没打开过棺材盖,也不曾见过棺材盖上的诗句。”

我从诗句间淡淡分析,“这棺材里躺着的,是个女人,名叫柳悠悠,而且贵为皇后。行云,你才高八斗,熟读史书,清楚柳悠悠的历史吗?”

祥龙国这个古代国家,历史上根本就没有,祥龙国的历史,我根本就狗屁不通。

行云点点头,“据史书记载,一千二百年前,有个皇帝名叫谕文,他的皇后名为柳悠悠。谕文非常地宠爱柳悠悠,两人山盟海誓,恩爱绵绵。谕文曾经承诺只爱皇后柳悠悠一人,好景不长,半年后,皇帝谕文变心,开始宠爱后宫三千佳丽,柳悠悠终日以泪洗面,谕文不闻不问,最终,皇后柳悠悠被其他嫔妃用计陷害其不贞,被皇帝谕文赐予一丈白绫,让她自缢身亡,而这首诗,就是柳悠悠死前写下的最后绝笔。史书记载,柳悠悠死后,皇帝查出柳悠悠不贞,实为被陷害,皇帝谕文悔不当初,终日郁郁寡欢,不久也与世长辞。柳悠悠死前曾有言,绝不与皇帝谕文葬在一起,想不到柳悠悠后来是被谕文葬在这儿。”

听了行云的叙述,我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千两百多年前的大型地下古墓。那么,我上回到过的古墓,定然是谕文王的墓室,而且,我估计,柳悠悠恨意太深,不愿与谕文合葬在一起,谕文爱她情深,就比邻造了两座一模一样的地下墓室。既然柳悠悠的墓室在这儿,谕文的墓室就在隔壁。”

“有道理。”行云点点头,“我们现在必须先破了迷魂阵。”

“我对阵法一类的一窍不通,看你的了。”我突然想起什么,“行云,你刚刚擦在棺材盖上的粉末是什么东西?”

“那是麟粉,通常迷魂阵内若写了文字,一般被迷阵掩盖,看不到,需擦上麟粉才能清晰显现。”

“唉,那些东东我不懂。”我期待地看着棺材,“不知道里头的是个大美女,还是一堆骷骨……”

“萱……”行云欲言又止。

“什么?”

“迷魂阵的死角在棺材里面,要破迷魂阵必须打开棺材盖,可,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行云凝起俊眉,“打开棺材盖必定会出事……”

看着行云严峻的表情,我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棺材盖上柳悠悠生前写的那首诗,“都一千二百年过去了,这首诗,带给我的那种感觉恨意好强,那股恨意似乎越来越深……”

行云紧紧握住我的手,“萱,开棺后会发生什么事,你跟我都无法预料,可不开棺,我们只有活活被困死在这,开棺吧。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我温顺地点点头,“嗯。”

若大的墓室中一片安静,那种静,回旋着某种诡异,我心脏狂跳,紧紧回握着行云的大手,行云面色冷凝,他一手蕴上真气,对着棺材盖用力一推。

棺材盖嘭地一声,滑落下地,棺材里倏然冒出一股白色的烟雾,站在棺材边上的我与行云淬不及防,吸进了一些。

我感觉头部有些晕眩,行云亦感不适地轻抚了下额际,他关心地看着我,“萱,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轻甩了下头,“不知刚刚那些白色的烟雾,是什么东西?”

行云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萱,我也不知道。”

一丝不好的预感萦上我心头,我与行云对望一眼,双双微倾身,看向棺材内。

只见棺中躺着一具绝色美人的尸体,这具尸体双目紧闭,穿着一袭典雅的宫纱装,不过,她身上穿的衣服并不是祥龙国的服饰,那是距离现在的祥龙国还久远了一千两百年的那个朝代的衣服。

尸体面色惨白,散发着一股忧郁之气,尸体的眉宇间用血红的朱砂点了一个红色的圆点,从外形上看,柳悠悠的尸体不像一具死了一千两百年之久的尸体,反而像刚睡着了般美丽动人。

我突然想起,我上次在谕文的墓室中看到躺在白色棺材内的君御邪,想必谕文皇帝的尸体被君御邪处理了,换成了君御邪自己躺进棺中吧。

我上回在棺中见到了君御邪那个绝色帅哥,这次居然在相邻的墓室棺材中见到了个死了一千多年的绝色美女。

棺中的是个女的,这回,我可没法子奸尸了,不知道行云要不要奸尸?

我转眼望着行云,他绝色俊逸的脸庞上并无过多的表情,从起初见到棺中美女的惊异,到现在的波澜不兴。

我清楚,行云惊的是棺中女子一千多年了,仍未腐烂的尸身。我淡笑,“看到棺材里的绝色美女,你怎么不觉惊艳?”

行云轻轻撇了撇嘴角,“对于一个当得上皇后的女人,绝对具有一定的姿容。她再美,亦不如萱萱你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