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孟缺便在爷爷的花场里静待了半个月,实际上以他的资质以及目前的实力早在第七天的时候就完全将“天决之镜”给掌握了。但为了能够达到爷爷那般收放自如,他就如练上瘾了一样,又继续待了8天。

半个月后的那天下午,花场后面的山上,两团火焰竞相追逐。途中摩擦数次,每次相撞都有一种火红的光华爆发而出。

最初有一团稍小一点的火焰屡屡占据下风,但经斗数个回合,它慢慢领悟其中诀窍,猛然间火焰增大了一倍多,而且还一化为三,反攻而上,最终将另外一团火焰击退。

当两方火焰落地成形,慢慢地孟缺和爷爷的身体也从那火焰当中幻化而出。爷爷老脸带着满是欣慰的笑容,忽地比了一个大拇指,赞道:“臭小子,果然不愧是我孟有财的孙子,区区半个月你不止将‘天决镜’完全掌握,更超过了我。看来孟氏崛起还是非常有望的!”

孟缺也非常高兴,这半个月来,他每天都幻想着战胜爷爷。可是每次都被爷爷打得鼻青脸肿,特别是前七日,那时候爷爷可一点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初学,下手完全没留情。为此,孟缺没少抱怨。但爷爷说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据理压人,孟缺一句也反驳不了,只得努力学习……

好在后七日,自己慢慢地从那无数挨打中得出经验,一再发扬优点,也逐渐挽回劣势。

做人很容易看到别人的缺点,却很难看到自己的缺点。孟缺也不例外,缺点虽然不好发现,但是优点却是比较容易发现的。从无数的失败当中,他知道了自己的优势是灵活多变,而屡屡专攻此项,果然是在今天斗败了爷爷。

打赢爷爷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如今取得胜利,孟缺不禁也有点屁颠屁颠。

爷爷笑容忽然收敛,语气变回严肃凝重,道:“不过,你先别得意。你能赢过我,这并不代表什么。其他三大家族当中,实力胜过我的大有人在。即便是比你还小的童子都有可能在我之上,赢了我,你没什么可得意的。你现在需要赶快抓紧时间收取掉苏雯的贞操,看能不能凭借她的处子之血助你晋入第二层‘地裂之镜’!”

听得这话,孟缺沉吟了一下,苏雯小御姐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她就像一只猫,猫的心思没有人可以捉摸得透。而且猫不像狗,狗么,扔块骨头给它,它就可以对你大摇尾巴。而猫么,即便你对它再怎么好,在它不想理你的时候,无论你使什么花招,它都照样不答理你。

见孟缺陷入沉思,爷爷喊道:“臭小子,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孟缺猛然回过神来,忙着点头,道:“听到了,爷爷。”

“嗯,听到就好。”爷爷孟有财一边说着话,一边捶了捶泛酸的后背,叹道:“唉,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变老了,这才运动了一下,就腰酸背痛,唉!”

孟缺赶紧走了过去,扶着爷爷,顺便给他做捶背、推拿。爷爷神色黯然,望着西边天际的夕阳,道:“如果你那死鬼老爸不死的话,现在你也不会担子这么重了。”

孟缺老爸的死,爷爷孟有财其实表面上很没所谓的样子,但是实际上他很痛心。特别是每次喝醉酒之后,孟缺曾经有好些次看到爷爷哭了。

人平时能将伤心事藏得很深,但是醉酒后的心灵防御是最浅的,人很容易就会将自己的伤心事流露出来,孟缺知道爷爷表露出来的感情是真不假,即便是老爸孟晋死了十多年了,他还是沉浸在往事伤心中,无法自拔。

“没事,我不是已经长大了吗?”孟缺故作坚强地笑了笑,安慰着爷爷,“我一定能完成爷爷你的心愿的。”

爷爷欣慰地点了点头,拍着孟缺的脑袋,道:“当初你爸不听我劝,要不然,你现在也不会这么孤单。”

孟缺想了一下,道:“对了,爷爷,话说老爸当年那么风流,为什么只生了我一个儿子?我就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包括爷爷您,难道都是一代单传?”这个疑问存在心里已经很多年了,一直没问。今天趁着又提起死去的老爸,孟缺索性问出了口。

爷爷苦笑道:“这都是命,孟氏当初一败落,就一直是一脉单传。也不知这真是天意还是什么,至于你爸,的确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这却是件遗憾事了,如果孟缺有兄弟的话,可能现在也不会感觉这么孤单了。不过,这些既然都已经是定数了,那就没有什么好埋怨的了。

爷爷叹了又叹,道:“伤心往事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