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缺站在一边,心里也不太舒服。这群人分明就是将自己给看扁了,那个什么所谓的老黑以前是专业赛车手又怎样?当初教自己开车的师傅不也是个专业赛车手么?而且那师傅还曾拿过省冠军的,当初自己被他教出来之后,他曾感慨:“当年我要是有你这天分,估计能拿全国冠军了。”

想起那师傅曾经所说的这句话,孟缺也不知道其中有多少真实的成分,也许那师傅只是开玩笑的,也许他说的是真的。不管怎么样,至少出师之前,自己可是将他的所有技术都学会了。

那师傅以前得过省冠军,那么自己做为他的高徒,就算及不上省冠军,拼一个省季军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一想到这里,孟缺觉得既然答应了罗贞儿来比赛,就不能现在让她一个人在苦苦邀战。这小丫头为了让黎叔答应她,撒娇、扮委屈几乎十八般武艺都使出来了,但黎叔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始终是不肯答应她的请求。

孟缺陆续了解到,原来这里的所有赛事都是黎叔安排的,每次赛车他都会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这里,一方面开庄让其他人下注,另一方面也自己找生意,帮别人约战。

他之所以不答应罗贞儿,乃是因为她父亲的缘故,罗程毕竟是帮会龙头洪门的几大舵主之一,惹恼了他,可没有好果子吃。

孟缺挺身而出,扬言道:“黎叔,你就帮我们约个战吧,比赛还没开始,你怎么就能先断定谁输谁赢呢?自古以来有赌就有输赢,如果人人都能算得那么准,估计都没人敢开赌场了,不是吗?”

黎叔听着一直沉默的孟缺说出怎么一番话,“咦”了一声,然后重新打量了孟缺一遍,道:“小伙子你这话说的倒是不错,赌博一事,有输也有赢,没有谁能百分之一百能赢,也没有谁一输输到死。但你要知道,其实赌博是一个概率学问题,虽然没有人能一早就确定输赢,但是能从几率上来判断。就拿你跟老黑来比,你们之间的胜率依我看,应该是2比8。”

“呵呵,黎叔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孟缺冷笑了一声,一再地被人看扁,心里的感觉非常不爽。

围在桌边看热闹的一群富二代看着孟缺这**丝极力求战,也想看看把戏,便替他求情道:“黎叔,你看这小子这么牛皮哄哄,你就成全他一次吧,他只有彻底地输一次才会甘心。反正是他自己求战的,跟你也没啥关系。”

另外一些过来看热闹的人也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反正今天晚上三场赛事只定了一场,还有两场没人定,索性让他们表演一场嘛!”

黎叔也是生意人,瞧着这么多富二代过来搀和,也没理由放着钱不去赚,叹了一口气,道:“好好好,贞儿丫头,我可先跟你说好了,这是你自己要战的,你要是输了,你可得跟你老爸说清楚,别到了改明儿他又来唠叨我。”

罗贞儿听得这“茅坑里的石头”终于松动了,嘻嘻一笑,差点没跳起来,道:“好的,谢谢黎叔,我会跟我爸爸说的。”

黎叔点了点头,道:“行,我现在就给你约战,战老黑是吧?你们这次参赛的车是你那辆兰博基尼lp700-4?”

“嗯,是的黎叔。”罗贞儿很高兴,跟孟缺撞了一个拳头。

“好,你们稍微等等。”黎叔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打了一阵,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道:“老黑吗,有生意了,今天晚上有人想向你挑战,少废话了,快点过来吧!”

黎叔电话一挂,对孟缺说道:“你们稍微等等,第一场比赛马上就开始,半个小时后进行第二场,也就是你们战老黑,先去准备一下吧。”

围观大众听到第二场比赛已经确定,纷纷叫嚷着:“黎叔给我下注,我买五百万老黑赢!”

“我买三百万老黑赢——”

“黎叔,给我登个六百万买老黑……”

“黎叔,我要买老黑一千万赢!”

“……”

众声嘈杂,哄乱一时。他们嚷着吵着皆是买老黑赢的,似乎老黑最近几连胜已经在他们的心中树立了一个“常胜将军”形象,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便宜占,他们不可能不占。

黎叔的脸色发黑,其实他一开始就认为老黑稳赢的,现在这些兔崽子大占便宜全部买老黑,等一下岂不是庄家赔死吗?虽然这是个大苦鳖,但他又不得不吞下,打开门来做生意讲的就是信誉,为了信誉二字,黎叔只有黑着脸,死撑下去:“你们悠点着,下这么多注小心亏死你们……”

众人皆笑道:“哈哈,老黑分明就是稳赢的,黎叔这次要大放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