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七,这岂不是说你父亲恰是要去这个地方?”

“这是肯定的,不止是我父亲,就连我也要必须去这个地方。”

“这个……这可如何是好,我帮忙只能帮到这里了,剩下的是你们的家事,正所谓天下之事,他人闲事可管,他人家事万万莫管,现在我也是爱莫能助了。”孟缺喝罢了咖啡,准备起身走人。

慕容子夜也未强留于他,心中担忧着父亲,这会儿恐怕心儿早就飞到xx路xxx号去了。

“喂,我很少谢人,但这次还是得谢谢你。”慕容子夜也站起了身来,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张支票,道:“我记得你说过,你比较喜欢钱,呐,这里是五百万,就当是你的酬劳。”

孟缺暗暗一笑,没想到设计利用他还能得到五百万的报酬,也不客气,欣然接下了,道:“但愿你父亲安然无事。”

慕容子夜略一颔首,却是抢先一步匆匆地去了。孟缺慢他一步走出咖啡馆,看到他驾车飞驰而去,心中忖道:“唐琅报出的地点与祭奠慕容山易的地方是同一个地方,如此说来,他们要暗杀的人必然就是慕容山正了,呵呵,期待已久的好戏终于是要上场了。

却再说慕容子夜这一边,他急匆匆地赶回到了祭奠叔叔的地方,找到了父亲,将孟缺说的话,转述了一遍给他听。当他听完之后,莞尔一笑,道:“痴儿,那等江湖术士的话岂能相信呢?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么?你叔叔去世并不是一件小事,只要是略微有心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那位江湖术士是在骗你钱财而已。”

慕容山正的容貌跟慕容山易颇为相似,他亦是戴着一副黑边框的眼镜,看起来颇为文气。从表面上看来,他只有四十来岁的样子。而若是距离再稍近一些,他眼角那浓厚密集的鱼尾纹却是将他的真实年纪出卖无疑。

死了人之后的第7天是要举行哀悼会的,在摆放慕容山易尸体的大厅里,纸人、纸屋放得满满的。所有来这里祭奠的人不是披麻就是戴着白花,来人很多,90(百分号)都是慕容氏家族里的人。

慕容子夜也换上了一套白麻孝服,看着父亲不相信自己的话,他又急又紧张,道:“爸,你要相信我,那个人算得很准,不光连叔叔死的事算出来了,更是把我的生辰八字也算出来了。就凭这些,难道你还不相信吗?”

慕容山正可不比他儿子那般青涩,他在江湖上过了几十年了,什么样的把戏没见过。在咱们国家跑江湖骗人的玩意层出不穷,区区算出别人生辰八字又能算什么?专业的骗子甚至能把个人家庭里的所有成员的喜好、特点都说得出来。

在慕容山正看来,自己的儿子从小在美国长大,所见识的东西尚比较少,所以被人一骗就当真,这是再所难免的。

笑道:“子夜,去给你叔叔磕个头,别说这些了。这东南区域乃是我们慕容氏家族的地盘,有谁会对我不利,有谁敢对我不利?”他说这话的时候很有自信,也以目光环视了今天所有在场的人一眼。其意思是咱们慕容氏家族今天有这么多人在这里,又会有什么人敢那么放肆前来找茬?

慕容子夜唉声叹气,还欲再说,却被父亲一再推送,无奈只得到一旁去给死去的慕容山易磕头。

其实今天慕容山泰、慕容山安两人都有来参加这场追悼会,他们俩身穿黑色礼服静静地站在一边,适才听到慕容子夜对慕容山正说出的话。三哥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狠狠地抽动了一下,当他转头看向老四慕容山安的时候,却发现老四也朝自己看了过来。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之后,各自心中揣测不定。登时两人缓缓地靠近,三哥慕容山泰不着痕迹地轻轻说了一声:“莫非是谁透漏

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