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略微一笑,道:“居然认得出我,不错嘛,钱氏家族的小子。”

钱战惊讶的表情没有持续多久,转而一脸愤怒道:“慕容绝,我家族中人已经等你多时了,你此次还敢再来东南域,分明是自找死路。”

神秘人慕容绝嗤然一哼,口气中明显带着七分不屑,道:“少说那些没用的屁话,你以为老子是死人,岂会送给你们抓?告诉你,纵然是你钱氏家族的那五个老不死的,老子也从来都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过。”

“好狂傲的口气,你可不别忘了,当初你可是被我们钱氏家族五大长老囚禁了十多年,嘴巴上逞强有何用?有本事我现在就叫老五长老,而你别逃啊。”钱战不是莽夫,

慕容绝兀自抽着烟,冷笑道:“钱氏家族的小子,好一个牙尖嘴利,你这等激将法对我没用,若是你敢私自通报那五个老不死的,我可以让你下一秒就躺在地上。”

钱战十指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咔嚓爆响,他很清楚地知道慕容绝不是在吹牛。慕容绝这个家伙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经名传天下了,是慕容家族真正的天才,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人能够超越他。他要是想对自己动手,那么自己的胜算极其之低,就拿刚才那一支香烟来说。

烟是柔软的,几乎一捏就碎,但是在慕容绝的手中却堪比一流的暗器。慕容绝所说的话,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并不虚假。

钱战顿了一下,嗤笑道:“那你想如何?”

慕容绝摆了摆手,悠然地抽着烟,缓缓地吐出烟圈,道:“你不必管我,今天晚上我只是适逢其会而已,你若是跟这个孟家娃儿有恩怨,你们解决便是,我决不插手。”

钱战一声冷笑,眼神一凛:“此话当真?”

如果慕容绝真能如此,那便是件好事。因为如果慕容绝这家伙要是插手进来,自己不但搞不定孟缺,更会身受重伤,说不定把命撂在这里也有可能。现在他承诺说不插手这件事,那么自己则就有机会先收拾了孟缺,然后再转告家族里的五位长老,让他们来收拾慕容绝。

“钱家小子尽说屁话,老子说话当然是真的,岂不闻我慕容绝向来都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么?”慕容绝语气有些忿忿地说着。

钱战这才开心一笑,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孟缺的身上,招了招手,道:“继续吧,既然慕容绝不插手我们之间的事,那么接下来我就要收取你的性命了。”

孟缺眉头紧皱,瞄了慕容绝一眼,且看着他悠然自若,也搞不明白这个老怪物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难道真的不会插手?

慕容绝如果真的不插手,那么不光对钱战来说是一件好事,对孟缺来说亦是一件好事。

钱战缓步朝孟缺走近,一面走一面也悄然提防着慕容绝。表面上那家伙说不会插手,谁知道他会不会暗中捅人刀子?

好在,他连续走了七八步,离孟缺只有一米的距离都没见到慕容绝有任何特别的动作,那颗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孟缺把后背转换了一个方向,尽量让自己面向钱战、慕容绝两人,只有这样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钱战忽然嘿地一喝,身体纵向前扑了过去,所使的身相赫然就是“白虎相”。白虎一相,像极了饿虎扑食的姿态,只不过就招数而言,却比饿虎扑食精妙了百十倍。

钱战这一抢攻,孟缺早有防备,眼见他的双手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钳子左右夹来,登时心里头想都没有想,直接一招条件反射一般使用了出来———身体诡异一闪,所使步法乃是《虚灵三镜》中的虚灵步法,而紧接着左右手互叠而出,犹如毒蛇盘树,出式极其诡异,须臾变化之间,他不但将身体转移到了钱战的左侧,双手更是抓住了钱战的肩膀。

那个坐在草地上观战抽烟的慕容绝看到这一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咦”地一声,甚觉惊讶。

而恰在这时,孟缺的左手忽动,往下又扣住了钱战的手腕,如此一来,右手拿肩、左手扣腕,一声暴喝之下,孟缺身体弯曲如弓,借力打力,随着暴喝声响起,他将钱战凶狠地以“过肩摔”的招式远远地摔了出去。

钱战身体一飞,显得颇为狼狈,但此招却并未让他受伤。他淡淡一笑,不怒反而愈是高兴:“不错嘛,除了这一招之外,你还会其他招式么?”话音一落,他又扑了过去。

这一次他扑到中途,突然就地趴了下去,然后双腿盘地,双手搭在了脖子之上。如此身相赫然就是他刚才用过的——“玄武相”。

孟缺不敢怠慢,连忙展开步法,与其周旋。

钱战追得极快,眼见狡猾的孟缺又绕圆、又打圈,他干脆中途变相,由玄武相变成了朱雀相。朱雀飞身上空,睥睨天下,如此一来,孟缺无处可躲,无论往哪边逃,都能被他及时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