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缺站出去之后,目光就单一地盯在之前被问过话的那位骚年的身上,指了指他,道:“那只戴了鼻环的狗,现在我再送你一杯敬酒,你若再不喝,那就必须得喝罚酒了。”

鼻环骚年心头大怒,一马当先提着啤酒瓶子就朝着孟缺脑门扣来:“他娘的,什么敬酒罚酒,老子现在让你喝断头酒。”他这一出手,其他九人亦是接连而来。

孟缺突然眼中杀气大现,眉宇间凶色凌厉,两只手如鱼网一样纵横漫开。鼻环骚年刚刚将酒瓶子扣砸而至,却被孟缺抢先一步,先是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使劲一扭,只听到鼻环骚年痛苦地尖叫了一声然后倒趴在地上,抱着脱臼的手痛呼连连。

其他的九人陆续而来,孟缺飞起一脚,瞬间踢翻四人,尔后双手又如罗网一样漫开,将另外的五人的右手也尽数扭得脱臼,使他们痛呼在地,哀声连连。

孟缺闪电般的动作、凌厉而诡异的手法,让许欣看得眼花缭乱,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那十个骚年已然是全部倒在了地上。

搞定了这些人,孟缺也不敢迟疑,斗殴这种事在任何的场所都可以算是大事件,这事一发生,恐怕很快就会有保安来到这里。

他迅速地抓起那位鼻环骚年,狠狠问道:“之前我问你的问题,你说是不说?若不说,我把你的另一只手也拧断。”说着,他果然是抓起了鼻环骚年的左手。

鼻环骚年这会儿是真心怕了,哇哇哇地鬼叫了一番,然后颤抖地以眼神瞄了一下服务台边的一个矮子,道:“他……东西是他卖的,这里的东西都是他在卖的。”

“哦?”孟缺得知之后,立刻飞扑上前,朝那矮子抓了过去。

那矮子身高不到一米五,体型却是肥胖,方才见孟缺击倒了十人,他正想打电话叫保安来收拾孟缺,不想电话刚一拿出来才按了开锁键,一个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就轰中了他的额头。

这一拳几乎把他打得懵了,没几秒,鼻子里面就喷出红色的鲜血来。他慌里慌张地逃一般地从凳子上跳了下来,一边逃一边喊道:“你……你想干什么?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打我?”

孟缺一把揪起他的衣服领子,直接把他提上了半空。且观这矮子,虽然很矮,但是体型却很胖,大体上估算恐怕得有一百五十来斤,孟缺单手将他提至半空,仿佛没有任何压力似的,顿时让酒吧里的很多人都目瞪口呆了起来。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说,只要我能回答,我一定告诉你。”矮子很害怕孟缺,刚才那一拳打得他肝胆碎裂,这下子甚至比鼻环骚年还害怕。

孟缺冷冷地盯着他,一指鼻环骚年等人,问道:“听他们说,他们所磕的药都是你卖的?这是真的?”

“这……”一提到了药,这矮子显然是谨慎了很多。立即摇了摇头,道:“恐怕你们搞错了吧,我只是个小酒保,不卖药啊,如果你们要买药的话,出了大厦往左拐,那边有同仁大药房。”

孟缺一声冷笑,见他居然还装傻充愣,立即抓起他的一只手,亦如刚才扭断鼻环骚年那样“咔嚓”一声,果断地将矮子的右手扭得脱了臼。

矮子痛得狼嚎鬼叫,当即连声呼道:“我真的不卖药,我只卖酒。”

孟缺又抓起他另外的一只手,道:“还不说实话?那么你的这一只手也不想要了是吧?”

矮子可不是个傻子,他猜测这个面色凶狠的金发男轻人应该是个便衣警察,在面对警察的时候,岂可轻易地交代自己是贩毒者?贩毒不是小罪,若是认了这个罪,无异于自寻死路啊。比起手腕脱臼,死亡显然要更可怕一些。

矮子权衡利弊,下定决心宁死也不说。眼下这个金发年轻人作势又要扭断自己的左手,矮子猛吸了一口气,继续装傻,道:“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不卖药。我这里只卖酒……”

孟缺皱了皱眉头,矮子如此嘴硬,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回瞄了鼻环骚年一眼,见他们一众十人皆是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光是捂着脱臼的手唉呼大叫。想来鼻环骚年不会撒谎也不敢撒谎,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矮子吃了称坨铁了心了。

“看来我不拿出点手段你是不会说真话的。”话音一落,孟缺没有丝毫的犹豫,抓起矮子的左右“咔嚓”一声,又是扭脱臼了。

然而这还没完,废了矮子两只手之后,孟缺抓起近侧桌子上的一个白色酒瓶子,将瓶子的一端在桌子上砸了个稀烂,然后用破碎的瓶子锋利刃口架到了矮子脖子上,道:“这下你说不说,我这人脾气一向不好,你若依然嘴硬,那么我可以保证从今以后你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你……你……你要杀我?杀人是犯法的。”矮子不大相信孟缺会杀他,他既怀疑孟缺是便衣警察,当然也就猜测得到孟缺这是在吓唬他而已。顿时心中有了几分底气,干脆就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个警察吧?哼,警察杀人,那就是知法犯法,会罪加一等的,你敢杀我?”

此话一出,孟缺冷哼一声,盯着他,脸上露出一种戏谑般的神色:“谁告诉你我是警察?你见过警察有我这样打扮的?”说着,他手中用力,那锋利的啤酒瓶子已然是扎破了矮子的皮肤刺进了肉里,鲜血咻地一下就流了下来,速度极快。

“如果我是警察,嘿嘿,那更好,我会说你是毒贩,就算杀了你也是合法的。你认为法官大人会相信我这个人民警察呢,还是会相信你这个已经死去的毒贩呢?”孟缺冷冷地笑着,脸上的神气阴冷至极,让矮子见了,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矮子无话可说了,酒瓶子已经扎破了他的皮肤,若是要再刺深一些,恐怕喉管就要穿孔了。镇定的他终于是慌乱了起来,眼珠子四下转动,当看到吧台的一个女服务生,立即给她使了几个眼色,示意让她快叫人上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