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葡萄园里出来,孟缺带着慕容焉来到了一个小村子似的的街道上。sh市这个被称为“东方明珠”的存在,虽然极尽奢华灿烂,却在它的阴暗面仍然是存在着残渣败影。

这个小村子看起来就跟内地的小镇差不多,本地人多以种植葡萄为业,所以,这里也算得上是一个贫民区了。

在街上稍微逛了一会儿,孟缺找到了一个卖瓷器的商店。走进去,一眼挑选了一个细口瓶。

慕容焉看得迷惑,问道:“你买瓶子干什么?”

孟缺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青花仿制瓷,道:“做酒啊,咱们不是说好了,自己酿葡萄酒吗?”

慕容焉这才明白过来,有点小兴奋道:“葡萄酒要怎么才能做呀?”

孟缺神秘地笑了笑,道:“葡萄酒,你要喝甜的,还是喝原味的?”

“甜的。”慕容焉不假思索地回道。

“既然你喜欢喝甜的,那我们还得再去买些白糖才行。”说着,孟缺瞄到了一个小超市,从中买了几斤白糖回来,道:“走吧,我教你酿酒去。”

慕容焉十分欢喜,快乐的就像一只兴奋的小兔子,“好啊好啊,咱们去哪里酿啊?”

孟缺略想了一下,自己刚才发了短信给慕容子夜,料定那小子会依自己之计,用慕容焉来要挟慕容山安。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就得拖着慕容焉玩久一点,时间拖得越长,慕容山安也才越容易上当。

便在路上拦下了一辆车子,道:“去虹口区的海天大酒店。”

海天大酒店,正是上次孟缺和王晟天台斗酒的那个大酒店。当时去的时候,孟缺觉得海天大酒店十分气派豪华,便动了想要将他买下的念头。自斗酒回去之后,他就把这个想法跟大猩猩说了。大猩猩听了他的想法,拍着胸脯说没问题,一定搞定。

没过几天,海天大酒店果然被易手,转入了骚年会的旗下。

原本,海天大酒店的老板死活都不肯把酒店卖出去。还是大猩猩阴招阳招损招恐吓招都用了一遍,才吓得他无奈地将酒店以两千万的价格卖了出来。

在sh市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海天大酒店的楼盘与建筑装修,一共加起来起码也能值个一亿五千万左右。这也无怪那老板死活都不肯卖,以两千万的价格卖出去,他简直是在坑爹亏血本。

不过,面对骚年会的一群流氓,他能怎么办呢?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大猩猩一天一个新招,要么每天派上万个人去酒店门口蹲点,吓得没有一个客人敢来住店;要么就派人搞破坏,让酒店断水又断电,断水断电也就算了,可恶的是那些流氓连电话线都给剪成了两半。折磨得海天大酒店的老板烦不胜烦,最终,坳不过大猩猩,只得以坑爹亏血本价卖给了他。

出租车一路开去虹口区,车开得比较慢,但孟缺却并没有催,反而还鼓励司机:“慢点好,慢点安全。”

司机也是个实在人,一听孟缺这么说,他开得也就越是慢了。从嘉定区回到虹口区,他居然花了足足两个钟头。其中虽然司机故意绕了一些弯路,但速度确实是慢得可以,就好比一辆拖拉机。

孟缺不急,司机不急,慕容焉却是有些急了。她怀里抱着满满一蓝子的葡萄,憧憬着赶紧去到那个什么海天大酒店,然后赶紧做葡萄酒。葡萄酒她喝过不少,但是自己亲自做的,这还是第一次。女人的第一次,都比较具有一种特殊的意义。

只不过,她的性子比较柔和,虽然同样是大小姐,她却不似罗贞儿那样有着严重的“公主病”。司机开得慢,她想催,却没能催出口。一直按耐着焦急,撑了足足两个钟头。

当车子终于停在了海天大酒店的门前时,慕容焉兴奋地欢呼了一声,指着窗外的宏大酒楼,道:“就是这家酒店吗?”

孟缺付了车费,点点头,道:“没错,就是这里”

“终于到了啊,可急死我了。”慕容焉抱起葡萄,推开车门匆匆地就下了车来,不等孟缺带路,她已经兀自朝酒店大厅奔跑了过去。

看着她欢蹦乱跳的身影,既可爱又漂亮,孟缺一时看得痴了,怔了好几秒。末了,他摸了摸下巴,叹道:“一直以来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御姐控,难道我还有萝莉情结?”

还没来得及细想,慕容焉已经爬上了阶梯,大声喊道:“孟缺,你倒是快点呀,再慢吞吞的这些葡萄可不新鲜了。”

孟缺苦笑了一声,连连应是。进了酒店之后,二话不说,先把厨房的厨师全部清空,然后只带着慕容焉两个人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