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儿离家出走,完全是因为一时之气。结果一跑出家门,她茫然地看着宽敞深远的公路,俨然不知去向。

该去哪里呢?

阔别了七八年再回到sh市,对于焉儿来说,这里就等于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甚至连家人亲戚都是格外陌生的。

这样的一个地方,她能去哪里呢?

除了自己的家外,在sh市,她还有唯一的一个亲戚——小舅慕容庆。可是小舅毕竟是小舅,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焉儿想回避小舅,甚至想回避任何跟自己有亲戚关系的人。

茫然地看着遥遥大道,她哭得就像一个找不到妈妈的孩子。也不知道是潜意识的作用,还是鬼使神差,焉儿捂着哭泣的嘴儿就朝来时与孟缺分开的地方跑了过去。

与此同时,孟缺回到了醉仙楼。刚一回去,他发现醉仙楼就像是炸开了锅,成千上万个小弟手抄家伙站在酒店的外面,排成一队一队的。他们个个身着军装,看起来就像是某支部队一个师团一样。

孟缺看得惊奇,却意外的在人群当中发现了阿羊的踪影,他将阿羊提了出来,问道;“你们召集了这么多人在干什么呢?”

阿羊一脸愤恨,就仿佛有谁抢了他的女人,一双拳头舞了舞,道:“老大你可终于回来了,我们等你多时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孟缺看着如此规模的小弟,奶奶的,这要是被政府给发现了,还不给当造反处理?

阿羊却道:“老大,我们等你回来一起去报仇啊。猩老大和琅哥都在酒楼里等你呢。”

报仇?报什么仇?

孟缺莫名其妙,连问了连次,阿羊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是太愤怒了才导致语无伦次,还是精神有点失常,说来说去,就是不说重点。

白了阿羊一眼,孟缺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进去找大猩猩。”

说着,偌大人群让开了一条宽阔的道路。孟缺从中穿过去来到了酒店的大厅,一见来,却发现,里面同样是站满了人。这里不仅有罗贞儿一家人,还有大猩猩、唐琅、许欣等众,他们所有人的表情,几乎是清一色地凝重愤恨。贞儿和她的母亲则是哭得稀里哗啦的,甚是伤心。

孟缺搞不清状况,摊了摊手,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贞儿的父亲罗程缓缓地站起来,宝刀未老的他虎目当中透露着点点寒光,道:“威儿出事了。”

“罗威?他怎么了?”孟缺有点奇怪,罗威不是跟自己分开之后就走了吗?他怎么会出事?

贞儿哭得好似一朵带雨梨花,蓦地抬起头来看着孟缺,几个快步就冲到了他的面前,用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泣道:“你不是跟我哥哥一起出去的吗?他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为什么?为什么……”

罗程忽地手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喝道:“贞儿,够了,你退一边去。男人说话的时候,女人不得插嘴。”

贞儿本想问个究竟,奈何父亲的威严震慑力力度太强,她只有听话地放下了手,不甘地退到了一边去。

孟缺眉头皱起,望向罗程,道:“伯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罗程叹了一口气,道:“威儿遭人暗算,被撞下了山崖,现在身受重伤,生死难测。”

“啊?”孟缺惊骇至极,道:“是谁下的手,罗威呢?他现在在哪里?”

罗程闭目道:“凶手是谁没人知道,威儿现在在楼上正接受手术,我怕送他去医院还会另外遭到暗算,便将医生请到了这里。他身上多处骨折,肝脏也险些被刺了个透穿。唉,能不能挽回一条命,还是个未知之数。”

难怪醉仙楼一下子集合了这么多人;难怪贞儿和她母亲哭得那么伤心;原来罗威居然遭到了别人的暗算,被撞到了山崖底下!

能以车把罗威从马路上撞下山崖去,那么撞他的人的开车技术必然是有相当高的水平的。该会是谁呢?

“罗威有没有什么仇人?”

“没有。”

“那你们认为会是谁暗算了他?”

罗程一脸严肃,摇了摇头,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当得到警察的传呼时,威儿已经坠落到山底下了。所以,要想知道威儿是谁暗算的,其一是等他醒来,其二就是问你。”

“问我?”孟缺纳闷了,我又不是天王老子,难道我会掐指算术?

“没错,你不是和威儿一起出去的吗?”

“我的确是跟他一起出去的,只不过后来又分开了。”接着,孟缺把自己跟罗威在逍遥城赛车的事情说了出来。

罗程听后吸了一口凉气,道:“这么说来,暗算威儿的人定然就是那慕容庆了。”

孟缺摸了摸下巴,道:“真是他?若是他的话,早在逍遥城他就可以下手了,为什么还要先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