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兽睚眦、蚣蝮、狻猊相继出世,却不知道王氏家族有没有神兽,如果王氏家族也拥有神兽的话,该会是什么龙之九子第几位呢?

*(龙之九子的排行,版本繁多,各说不一。本文重点取意不在排行,遂按:麒麟、饕餮、睚眦、狴犴、蚣蝮、嘲风、赑屃、狻猊、貔貅。这一版本叙事。)

“诶,你说今天下午发生的那事,令不令人心寒?”南阁正口,品茶的两位守门人,缓缓而谈。

“你指的是慕容庆?”

前者点了点头,道:“没错,慕容庆一死,逍遥城也塌陷了。可你看看三位长老就像个没事人一样,非但不管,更摆出一副不闻不问的模样。难道这真的就是嫡系和分系的差别吗?”

后者淡淡笑了笑,道:“这还用说?慕容山正是为嫡系,他的忌日,三大长老亲上墓地为他上香。反观慕容庆,死得凄惨不说,长老还不答理,这摆明了就是嫡系与分系的差别了。”

前者小抿了一口茶,道:“我们也算分系,若是我们出事了,长老肯定也不会答理。”

后者一听,立马“呸”了一声,道:“你个乌鸦嘴,就不会说点好听的?你就乐意我们会出事?”

前者讪讪一笑,道:“开玩笑,开个玩笑而已。”

他们说话之间,孟缺朝反方向行去,慢慢地靠近了东阁。东阁庭院秀美,院内芳草萋萋,幽闭花儿暗吐芳香。其中,尤以夜来香的味道最为突出。

院内有灯,亮在若干盆牡丹之上,荧光成晕,鲜艳牡丹受其光照,分外妖娆。就好似翩翩女子,灯下轻轻起舞。

为了不引起“蚣蝮”的注意,孟缺沿着水寨外的围墙壁而行。寨中最高楼层,是为三层。三层之上无人住,孟缺早就探测过了。这一来到东阁,见其尾后的一楼的一个房间内,灯火明亮,透过窗纸也灿如白昼。那光比庭院里的灯要亮得多了,里面人儿究竟是在干什么呢?

正想着再往前贴近一点,忽然孟缺感觉脚下有绊,一抬脚叮叮当当连响不绝。却是绊到了沿壁铃铛,铃铛响起便如烽火传递,起初东阁在响,没消半会儿,北阁、西阁、南阁也都响了起来。

铃铛之声响成一片,就好似演奏了一曲《十面埋伏》。声曲进行中,蓦然东阁当中,那间最亮的房间的门霍然而开,从内中飞快地闪出了六个人来。

其中为首的一个,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孟缺见过这老头,乃是上次在慕容山正的墓地前见到的。至于他是慕容高严还是慕容高温、慕容高北,那就不太清楚了。总之这三个老头,一样厉害,无论碰上谁,都绝对没啥好果子吃。

孟缺吸了一口凉气,赶紧从墙壁上漫爬而下,飞快地缩到了水里去了。

南阁庭院当中,以胡子花白的老头为首的六人,细细辨听了铃声的起处。忽地白胡子老头一指南阁正南面的一处围墙,道:“声起处,在那!”

听他之言,其他五人飞快如箭般奔上了那围墙,各自站定,手电光开,四下照明,却是无见到半个人影。

一名戴眼镜的男人回禀道:“三长老,这里没人。”

胡子花白的老头,冷冷哼了一声,他的修为之高自然不是一般的人能比拟的,一般人看不出有人来此,他却感觉得出来,道:“能悄无声息地来到慕容水寨的人自然不是一般的人,这般时分肯定是躲得远了,你们且瞧水面,可有波动否?”

眼镜男将信将疑地依言将手电筒的光照到了水面上,果见涟漪一圈圈在围墙之下微微荡漾,向四周绽开。这样的波纹,明显是刚才有东西从此处沉了下去。

“三长老,果不出你所料,这里是有波动。”

胡子花白的老头,负手而立,衣服袂角无风自动,冷然道:“有波纹,便是他下水了。他既是下水了,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追?”

眼镜男等人急急应命,答话毕了,一个个头朝下脚朝上,扎了个猛子钻入水中。片刻就向底下沉了去。

他们手中有电筒,此电筒乃是军用电筒,水下可用。五人下水,五道强光,刺透冰冷水幕,遥眺远方。

孟缺潜下水里,完全没料到会有人跟下水来。待眼镜男他们跳下了水,不到片刻,身影就被他们给发现了。

眼镜男最先发现孟缺的身影,他的手微微一抖,一阵轻微的铃铛声响了起来,在水中传播得极为清晰。其他四人听到铃铛声,立即以眼镜男马首是瞻,共朝一个方向照射了过去。

五道强光之中,一条白色的人影在黑色的水幕之中犹为惹眼。五人比了个手势,然后各自分散而开,抄近路围堵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