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山安老贼,出来受死!”

一阵长喝,声如洪钟。

鲨鱼被慕容山傀扔进宅院,恰好是撞到了一面窗户上,顿时玻璃四碎,纷纷落地,响起一片清脆声。在慕容山安的宅院之内,亦有着不少的小弟在职守。就今天下午的时候,慕容山安感觉到了情况不太妙,生怕慕容山傀会先发制人,遂派了不少好手埋伏在自己的宅院里头。甚至,他将堂弟老六慕容山涣都叫了过来。

玻璃破碎的声音一响起,首先回应的是一阵疯狂的狗吠,听声音,好像是大型犬类的叫声,而且其数目绝对不少于五只。

接着,宅院外面亮起了三盏明晃晃的日光灯。随着灯光的亮起,外面的黑幕瞬间被照得白昼也似。围墙之内,宅楼的顶上、侧窗处,好几个黑衣人陆续现出了身来,他们手持狙击长枪,目标均是对准着大门入口处的慕容山傀。

其中,有几个性格火暴的人不等命令,直接就抠动了扳机,子弹咻地一声就飚射了出去。其射击点或是慕容山傀的眉心正中、或是慕容山傀的心脏部位。

这些狙击手个个都是百里挑一,枪法精准,乃是慕容山安花了不少心思训练出来的专业杀人小队。

只见得,子弹射出之后,一触及到慕容山傀的身体,立时响起“丁”的一声,就像是射到了铜墙铁壁上一样,声响中,子弹头被反震而开,或入地面,或入墙沿。

那些个躲在高处的狙击手,眼见射击无功,均感诧异。不过,他们毕竟都是由慕容山安亲自训练出来,以作夺权之用的,慕容家族里的人刀枪不入,早就已经被当成常识印在了他们的脑海中。这会儿,亲眼见证,仅仅是诧异了数秒,他们便回过神来,调换方位,准备再次射击。

恰在此时,院里大宅的客厅正门,被人从内打开。一个尖嘴猴腮的中老年男人在五只大獒和一个年纪与之相仿的男人的陪同下,徐徐跨步走了出来。

当他出来,站在院落之外的大街上的慕容山傀,立时高声喝道:“慕容山安老贼,你把我侄儿交出来。”

尖嘴猴腮者,正是慕容山安,走在他身边的乃是他堂弟,在山字辈当中排行老六的慕容山涣。其次,还有五只凶神恶煞的硕型巨犬,俱是由特殊培养而育成的“凶獒”。

闻言,慕容山安抬起头来,也刚好看到了围墙外面的慕容山傀的半个身子,顿时冷笑道:“深更半夜的,我还以为是谁在外面乱吠乱嚎呢,原来竟是你山傀老兄。不知你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慕容山傀阴着一张脸,半句废话也不想多说,厉声喝道:“你耳朵聋了不成?我叫你把我侄儿交出来。”

“你侄儿?莫非不见了么?”说着,慕容山安一阵冷笑,嘲讽道:“这倒是个天大的笑话,你侄儿不见了,你就来找我要人。那我女儿不见了,我要向谁要人?向你要人吗?慕容山傀?”

听到这话,慕容山傀一肚子的火气。他自问自己干不出绑架、勒索这类卑鄙下流的龌龊事,可是偏偏却有人要怀疑他干过这类的事。鲨鱼如此、慕容山安亦是如此。

“我最后一次明白地回答你,你女儿的失踪跟我没任何关系,我既没抓她,更没看到过她。”

慕容山安冷哼了一声,全然不信,道:“你认为我会相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实话实说,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慕容山傀气恨地说道。

慕容山安横了他一眼,讥嘲地说道:“世人都认为慕容山傀是个粗俗之辈,在我看来这厮不但阴险狡诈,更是个说谎不脸红的下流之辈,哼,如今整个sh市唯有你跟我是敌对,而恰好我女儿又离奇失踪,你说你没见过她,这等鬼话,谁会信?”

慕容山傀心中气极,可是这般事情一时之间又是无法解释得清楚的,眼下无论如何争辩,其结果,都只会是越描越黑。气呼呼地沉默了片刻,话锋一转,反问起来,道:“先别说你女儿,我侄儿呢?你的心腹手下亲口说出我侄儿被你抓了,这一点,你该不会否认吧?”

慕容山安心里亦有气,气得是慕容山傀这厮做了下流之事,却不敢承认,登时只想找回平衡感,脱口便道;“是又如何?你侄儿乐不思蜀,在我这里都不想回去了。”

慕容山傀眉头一扬,冷喝道:“好哇,你到底还是承认了。”

慕容山安哼声道:“我慕容山安做事敢做敢当,不像某些人,纵算是做了,也尽只会遮遮掩掩,毫不干脆,这种人儿,与那缩头的乌龟又有何区别?”

慕容山傀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登时喝道:“闭嘴,我根本没抓你的女儿,你休要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