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又如何?”孟缺冷冷回了一声,然后果断地从背后拔出了也很久没有使用过的银白色沙漠之鹰,脚走虚灵步,刚刚绕到慕容山安的侧面,然后出其不意的使出一招“飞鱼相”。

飞鱼之相,乃有飞鱼跃龙门之意。只见得孟缺窜身而出,就仿佛是一条正要跨过龙门的超级鲤鱼,一跃七八米,果断地来到了慕容山安的背后,随即沙漠之鹰的扳机连连扣动,三发子弹全然向慕容山安脑后的风府穴射了过去。

孟缺这一系列连招,虽然速度非常之快,但是慕容山安一点也没小觑他,一直在谨慎提防着他,刚才他一展开虚灵步,慕容山安的目光就已经跟着移动了。陡然一下,孟缺的身影一窜而消失,慕容山安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是——这家伙一定是在我背后!

一念及此,慕容山安不急着转身,反而向前速跑了几步,然后旋身跳开,刚一侧身,陡觉三道猎猎作响地杀气咻地一声从耳边扫了过去。在这三道撕裂般的风声响起来的时候,还有三道枪响,慕容山安抬眼长望过去,只见孟缺手舞一把银白色的沙漠之鹰又开出了一枪来。

对于孟缺对于这把枪,慕容山安可谓是一点也不陌生,当初孟缺和爷爷孟有财之所以能从他手里走掉,也是因为这把银白色的沙漠之鹰的功劳。那时孟缺趁着慕容山安不备,折返过身,舞起沙漠之鹰就连开了七枪,七枪连发,俱是射中慕容山安的胸膛,只此一滞,才赢得了逃离的时间。

眼下又见孟缺用起这把枪,慕容山安嘴中带着一种非常奇怪的笑,即似嘲讽又似鄙夷,眼看着孟缺发枪,他不但不躲,反而挺胸受之。当下的他,巨灵之体已然开启,刀枪不入,纵算是沙漠之鹰这等手枪当中的王者之枪,亦不能伤他分毫。

“叮”地一声响,那颗子弹径直地在慕容山安的喉咙处点了一下,然后就跟碰着了铜墙铁壁一样,清脆再响,弹开了去。

“堂堂孟氏一族的人,居然不是用暗器就是用枪,真是没一丁点的用,你丢尽你们孟氏一族的脸了。”慕容山安讥讽道。

孟缺却不以为然,定定地看着他,心中正制定着能够击杀他的办法。

本来关于慕容山安这厮,孟缺不想先杀掉他的,因为想利用他跟慕容山傀对着干,从中坐收渔人之利。可眼下此般情景,很明显,若是不杀他,他必定是会死缠着不放手的。

渐渐地又转念一想,忽然觉得如果把慕容山安给击杀掉了,然后再嫁祸给慕容山傀,这样岂不是更好?反正慕容山傀实力高超,慕容山安想斗得过他,颇有难度,倒不如先废了慕容山安,然后嫁祸慕容山傀,最后借三大长老之力,执行家族之法除去慕容山傀,这样一来,虽然多了几条步骤,但不失为一条很有效的办法。

一想到这里,孟缺的脑海当中忽然闪现出了焉儿孤零零的影子。不觉暗想:“慕容山安一死,焉儿也就彻底地变成孤儿了,想来的确是有几分残忍,但这亦是我不得不做的事。”

正想间,慕容山安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不慌不忙地扫了孟缺一眼,然后直接伸手进口袋,按下了免提之键,“喂”了一声。

随即手机当中传来一人声音:“安哥,我已经到了海天大酒店了,我在外面看到了很多你的人,你在哪里?”

听到这个声音,慕容山安高声一笑,瞥了孟缺一眼,却对着手机说道:“我这里先不用你管,你先去17楼给我一一彻底排查,每一个房间都给我仔细地搜索一阵,若是有看到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头子,先给我斩杀了他。”

慕容山涣虽然有点不太明白,但也不拒绝,边走边问道:“安哥,17楼的老头是什么人?居然能让你如此兴师动众?”

慕容山安哼道:“我本是来这里寻找焉儿的,谁想到竟然给我碰上了一个人,山涣,你猜猜看,此人会是谁?”

慕容山涣百思不得其解,究竟还能有谁能让安哥如此费心费力?楼下喊来了那么多人,而且光天化日之下都拿着枪械,摆明了是连警察半点面子都不给。一个老头?什么样的老头,这么牛逼?

“恕我愚钝,我实在是想不出来。”

“嘿,山涣,你记性也太差了一点了吧,想想当初在海港的时候,藏宝图是被谁偷去的?”慕容山安慢慢提醒着。

藏宝图乃是慕容家族的重宝之一,上次失窃几乎被所有人都引为莫大的耻辱,慕容山涣又怎么会将这事给忘记呢?当初他亦是跟在慕容山安、慕容山泰身边亲自参加过这事的人,一听到慕容山安的提醒,他的脑子里迅速地闪过了一老一少两道可恶的影子,不禁失声喝道:“莫非……莫非你说的老头就是当初偷了我们藏宝图的老头?”

慕容山安点了点头,道:“没错,正是他们,我现在在顶楼对付这个小的,17楼那个老的就留给你的。记住,万万不要对他客气,先杀了他再说。”

慕容山涣怒不可遏,一想起藏宝图失窃这件无比耻辱之事,他的心中就跟烧开了一锅沸水一样,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了,如果真是那老头,我一定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