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光头唐琅回到了sh市,他第一个去的地方是醉仙楼。毕竟醉仙楼是骚年会的总部,回这里也就等于回家了。

可惜,他一回来,还没进门,就发现醉仙楼的情况有点不对。

唐琅的警觉性向来都高,他略一观察,就发现醉仙楼的里里外外,居然没有一个眼熟的人。按老规矩,能够镇守在醉仙楼的小弟,都是一些老资格,没道理会全部都变成了陌生的面孔啊。

为了谨慎起见,他先退去,在周边一些小路边摊上,跟小贩们聊天打屁,时不时地会借机询问一下关于醉仙楼的事情。

摆路边摊的小贩却也牛逼,几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平时一个人路边卖货也好生无聊。今日偶碰这么一个能跟自己侃大山的人,他自然是滔滔不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到尽兴处,更是唾沫横飞,口水直溅。

在小贩的描述中,那霸血联盟就好比是进村的鬼子,一个比一个霸道,一个比一个嚣张。许多时候,他们都甚是怀念犹如亲人八路军一般的骚年会。

因为霸血联盟侵占了这边之后,对各方面都开始征收保护费了。当初骚年会虽然势大,但也不会这样胡乱的欺压生意人。两者比较起来,大家自然是怀念骚年会的统治时期。

唐琅顶着耐心,听着小贩滔滔不绝、绵绵不尽的侃了一个多小时,也总算是把整件事的轮廓给弄清楚了。只不过,这事太过诡异,他听着就如听天方夜谭一样。

霸血联盟怎么可能在短短一两天之内,就把骚年会彻底从sh市除名了呢?骚年会到底是一方霸主,霸血联盟就算崛起再快,也不至于这么恐怖吧?

一边想着,他掏出手机来,奶奶的,平时人懒,这会儿想找一个电话号码也没戏了。以前的号码全部都是存在手机当中,没转内存卡上去,这下子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努力回忆着孟缺和大猩猩的电话号码,屡屡只记得前面180三个数字,后面的就迷糊了。

想不起来,只得作罢。

别了滔滔不绝的小贩,唐琅低调而去。当务之急,他觉得先要找到孟缺和大猩猩,只有找到了他们两个,才能想办法图其他的。

毕竟孟缺才是整个骚年会的主首脑,所有人的存在,也都是围绕着他的目标在运转。大猩猩是骚年会最强助力,缺他不可,少他不得。

念及此处,唐琅忽然又心生忧愁,心想道:“也不知道孟缺和大猩猩有没有事,他们现在是死是活呢?”

大猩猩还好,到底他继承了钱氏三杰之首钱战的全部血液,**之强悍,无须多说。换之孟缺,则就有些让人担心了。他乃孟氏一族,孟氏一族跟王氏一族一样,都是体弱身虚的。

假若当初战慕容绝的那天晚上,孟缺受了重伤,然后又沉进了湖里,那么其生存的几率,低之又低,几乎可当成零。

一想到这里,唐琅不忍再想下去了。双手紧紧地捏起拳头,喃喃道:“孟缺、大猩猩,你们两个可千万不能死啊,你们现在把该得罪得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也得罪了,你们若是死了,我唐琅岂不是要帮你们背黑锅?”

离开了醉仙楼,他又去到了海天大酒店,却发现这里也被霸血联盟控制了,没有半个骚年会的小弟存在。

从醉仙楼、海天大酒店果断地被霸血联盟控制来看,霸血联盟对骚年会的了解必定不浅。要不然,他们也不可能会这么直接地攻击首府腑脏。

唐琅蹲在海天大酒店对面的马路边上,浑身上下因为沾了泥土的关系,看起来颇有几分乞丐气息。才蹲没多久,一位红衣服女郎牵着一条狗从他面前走了过去,经过他面前的时候,大发善心地扔了一百块钱下来。

一百块钱落地,唐琅有点傻眼,摸了摸光头,拣起钱就朝那女的喊:“喂,你什么意思?”

红衣服女郎却没答理他,扭摆着香臀,扬长去了。唐琅骂骂咧咧嘀咕了一阵,却也怀着不要白不要的心思将钱塞进了口袋,然后大摇大摆地从一家儿童玩具店里,买了一副廉价儿童面具——奥特曼。

将面具戴好,在镜子面前照了照,直到自我感觉良好。唐琅这才风风火火地朝海天大酒店奔了过去,他觉得,眼下既然难以联系得上孟缺、大猩猩,那么自己就干一点轰动的事来。事情一旦发生,如若孟缺和大猩猩都还活着,他们肯定会想到是自己干的。

此念一起,越想越觉得有搞头。待得绿灯一闪,他狂奔过马路。在一系列路人甲乙丙丁的眼里,唐琅这厮浑然就是个大2逼……

一靠近海天大酒店,他完全无视那些在外面游荡的小混混,从花坛里拣起石头,二话不说就砸起酒店的玻璃来。此举意在吸引霸血联盟众小弟的注意力。

果然,效果还是有的。那些巡逻在酒店周围的小混混们,一看到有神经病在用石头砸酒店的玻璃,他们立即跑了过来。

唐琅嘿嘿一笑,继续砸玻璃,直到动静越来越大,引来的人越来越多。他突然撒腿便跑,两条腿跑得跟飞轮一样,兔子都追不上。

霸血联盟追来数百小弟,手里纷纷扬着明晃晃的砍刀,欲要将他碎尸万段。可是,这数百人,脚力不够,总是追不上唐琅。一旦距离拉远了,他们就不想追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唐琅随地拣起石头,又朝他们扔打,一次又一次地把他们惹毛。最终,他们从市中心,一直追到了郊区工地上。

唐琅终于不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