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两个老女人暗暗算计了的孟缺,一路走出修炼室后,就直接来到了庙门外。然后,在庙门口的一方大石头上,兀自掏出了一包烟来,沉郁地抽着。

这烟,是他早就准备好的。想泡妞,这些东西是必须的。有些女人讨厌抽烟的男人,但也有的女人喜欢抽烟的男人,她们更认为不抽烟的男人不够味。

抽烟是一种忧郁也是一种消沉感觉,孟缺本来就打扮得很浪子的形象,再加上这一支烟,也就更加地“浪”了。

就在刚才,他确定了钱小诗对自己的这一副形象并不讨厌。不讨厌便就相当于有两个可能性,第一是不感冒、不讨厌,或者根本没放在眼里;第二是有点欣赏,但是碍于面子又不好表现出来。

两种猜测都有50(百分号)的可能性,这算是比较高的几率了。孟缺自然是要试一试的,为了四大美女之三,这种试验还是值得的。

很快,钱小诗牵着那位洋妞的手,一路说说笑笑地来到了庙门外。当一眼看到孟缺坐在庙门外不远的一块大石头上在抽烟,那位不知道来自什么国家的洋妞惊讶地“哇”了一声,然后附在钱小诗的耳边,小小地说了一句话。

钱小诗一听,轻轻地笑了笑。笑容初绽如睡莲,既含蓄又有几分俏皮,然后也附在洋妞的耳边,小小地说了一句话。

孟缺背对着她们,所以看不到她们此时此刻的表现。只不过虽然看不到,但从声音中听来,孟缺相信她们十有**是在谈论着自己。看来自己装忧郁的手段已经奏效了,钱小诗果然是喜欢这种风格的男人。

“hi,中国男孩,你好啊?”

果然,两女走得一近,洋妞突然对孟缺打起招呼来,蹩脚的中文听起来怪模怪样。

孟缺装模作样的翻看着经文,闻言慢慢转过了头,看了洋妞一眼。淡淡一笑,颇有礼貌地说了一声“好”,然后又转回了头去,目光丝毫不在对方身上停留多一秒。甚至,他连钱小诗看都未看。

这样的表现,却是让钱小诗微微惊讶了一番。她很清楚自己的魅力,没有男人在看到她的时候不会仔细地多看几眼,甚至还有好多男人看着看着还会失了神。这样的事,从她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有了,这么多年来她已经把这类现象当成了习惯。突然一下发现有人是个例外,她不禁大是好奇了起来。

此法,名为“欲擒者,先纵之”。法虽老套,但实用性从来都不弱。

“你好,你也是在这里修禅吗?”这一问,是钱小诗问的。她实在是对这个看起来既忧郁又深沉的男生有点好奇。

孟缺目光不离经文,实际上根本没看进去半个字。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

“呵呵,先生怎么称呼呢?”钱小诗继续问。

孟缺本想答“倪大叶”,但倪字刚刚出口,又觉得这名字用来戏弄一般的人也就罢了,眼下泡妞,怎可用如此粗俗的名字?便改口道:“我叫倪霜。”

倪霜,霜叶的霜,这样冷酷的名字配合这样冷酷的外表,嗯,想来应该是很牛逼、很风搔。孟缺默默地想着。

“原来是倪先生,呵呵,我们也是在庙里修禅呢。只不过这次是第一次见到倪先生,倪先生你应该是最近才来的吧?”钱小诗却毫不忌讳欢喜禅的事,仿佛这是一件光明正大,遇人皆可说的事情。

这让孟缺很感意外。

“没错,我是最近才来修禅的。”

“呵呵,好吧,倪先生你慢慢看书吧,我们要下山了。”钱小诗不想交浅言深,短短几句话后,就说了告辞之言。

洋妞倒是显得对中国男孩孟缺很感兴趣,不断地对他招着手,说着英文,直到钱小诗拉着她离开的时候,她才笑呵呵地用蹩脚中文说道:“我叫helen。”

…………

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孟缺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恰在这时,庙门口又来了两位修客。她们正是暗地里打孟缺主意的那两位中年女人,这一出庙门就看到了孟缺坐在大石头上抽烟。让本来心就不净的她们动了歪念,暗以为这男子是在等待她们。顿时嘿嘿一笑,献媚地跑了上去。

“嗨,帅哥,你好啊,咱们认识一下可好?”

“帅哥,你是新来的吧,下次咱们一起双修好不好?”

孟缺只听其声,未见其人,就觉得身上一阵麂皮疙瘩,马上从巨石上跳了下来,将手中烟头扔在地上,一脚踩灭。然后飞快地跑出了几步,竟是从寺庙旁边的一处悬崖上跳了下去。

跳崖的动作是那么的果断和犀利,看得那两位中年女人一惊一乍,吓得愣了半晌。

好久好久,她们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