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皑皑的后花园里,王青媛不出孟缺所料地拿着手机拨打着一个长途电话。电话是打给王雪怡老爹王兆国的,所为之事,自然就是因为新女婿的特殊才能。

新女婿的才能只要运用得巧妙,他们王氏家族说不定就能解开千年的秘密。即便孟缺的特长有些凑巧,但在没有其他什么办法的情况之下,也可以一试。

王青媛一连打了好几次电话,但是没打通,持续了二十几个才侥幸打通了进去。她丈夫王兆国如今乃是在朝高官,日理万机的,若是在开会几个小时不接电话也是正常之事。

她倒未显得焦急,一个不通便打两个,直到打了二十几个终于是打通了。

身在北京的王兆国突然接到夫人的电话,有点吃惊,二人老夫老妻通电话也未加嘘寒问暖,而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什么事?”王兆国的声音洪亮而严肃,无形之中有着几分习惯性的官腔味道。

王青媛笑了一声,道:“老王,今儿个你女儿雪怡带男人回来了,据说那男人正是潇潇的亲生父亲,如今正在家里,你要不要回来见一见?”

“哼,那个忤逆女居然敢带男人回家?”王兆国显得很是生气,女儿在成了婚的情况下勾搭别的男人,给王瑞安戴了绿帽子,这事不止是王瑞安的糗事,亦是他王兆国的糗事。为了这事,他气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下倒好,忤逆女不但不收敛而且还在刚离婚没多久就把野男人往家里带,这成何体统?

王兆国不由地怒气上冲,喝道:“你居然还接待她们?像雪怡那样的忤逆女,就该轰她出去,以后永远也不得让她再入家门,我王兆国家没有这样的女儿。”

王青媛不急不躁,轻轻笑道:“老王,你可别急着生气呀,女儿再怎么做错了事,她始终也是你的亲骨肉,爹妈不疼,还会有谁来疼呢?”

“纵算如此,我也不想见她,你还有没有别的事,若是没有我便挂了。”王兆国忿忿道。

王青媛道:“我这次打电话给你,主要不是跟你说女儿的事,而是要跟你说她新找的这个丈夫的事,你可愿一听?”

“听个屁,那小子居然没被王瑞安给宰了?王瑞安那混球真是窝囊到家了!”王兆国没好气道。

王青媛微微皱眉,叹道:“你呀,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都一把年纪了,也不收敛收敛。这次我要跟你说的事,你若不听,可是会后悔的哟!”

“哼,那小子有何能让我后悔的?莫非他家里长辈有在京里当元首的么?”王兆国不屑地道。

王青媛淡淡笑道:“比起当元首,他的能力要更加地有吸引力,你想听不想听?”

“别跟我卖关子,有事就直说,别绕来绕去的,我很忙。”王兆国不耐烦地说道。

“好好好,我知道你日理万机,忙得连家都不回了。我就跟你直说吧,你的这个新女婿才能出众,拥有能够将任何图画复原的能力。方才经过我的测试,发现他能力的确为真,我的那副〈〈春雨杭州图〉〉他能仅凭一小部分就复原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相似度十分令人惊奇。”王青媛不苟言笑地说道。

王兆国听闻,略略沉吟,冷笑道:“天底下怎会有这种逆天才能?莫不是他早就看过你的画罢?”

王青媛郑重其事道:“我的〈〈春雨杭州图〉〉一直藏在书房里,二十四年来从未拿出来过,这副画连雪怡都没见过,新女婿今日第一次登门,又如何能见过呢?”

“而且,第一我让他复圆的是张大千的〈〈长江万里图〉〉,他复圆得丝毫不差。第二次才又让他复圆我的作品,居然也画出了极高的相似度。这新女婿有着这样的才能,应该算得上是我们王氏之福啊。”王青媛暗有所指地补充道。

王兆国听到这里,也听出了王青媛的意思,顿了顿,肃然道:“你的意思是借他的才能来为我们立功?”

王青媛颔首道:“没错,你父亲身为二长老,你能爬到今天这个高位,一直有人心里不服,认为你是借助父亲之势才起来的。假若这次我们能将一千多年都未能重合的四大藏宝残图复圆过来,你觉得这该是个多大的功劳呢?不但能平息那些不服你的人心里的忿气,指不定下一届的族长之位便是你的呢。”

王兆国隐隐有些心动,但他还是不太相信新女婿的才能,问道:“你真觉得他有这般才能?”

王青媛笑道:“究竟有没有这般才能我不知道,但是四大藏宝残图都一千多年都没有被全部找到,我们如此做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找得到,固然是好,若找不到,对我们也无碍啊。你说是不是?”

王兆国叹息了一声,一直喜欢讲究实事求是的他,要突然相信这么投机的事,还真的是很有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