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根全金属材质一的羽箭再次向着孟缺偷袭而来,同时还带着一声洪亮的喝声。

孟缺闪电般地回身一转,五指擒抓,直接将那支金属羽箭给抓在了手里。

“又是你?”皱眉一瞥,射箭偷袭者不是别人,正是白木族的少主、金属羽箭的主人。这种金属羽箭是他的标志,只有他才会使用如此质地的箭矢。

其时,白木族的少主离孟缺只有二十米的距离。按道理,以他万步穿杨的箭法,在这么近的距离发箭,孟缺该是必死才是。可是,令人惊讶的一幕,赫然出现,孟缺非但未死,反而还抓住了那支箭矢。

要知道,这支箭是白木族少主含怒射出的一箭,意在搭救白发族老。箭矢之威,比寻常射出的箭要更加地厉害。

然而,即便如此,也竟被孟缺给抓住了。

“怎么可能?”

白木族的少主揉了一下眼睛,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错觉。睁眼再次看去,那支特殊金属质地的羽箭仍然是被稳稳地抓在孟缺的手中。

“从背后偷袭,难道是你们白木族的优良传统吗?”孟缺冷笑了一声,回手抄起犀角弓,然后又从地上拣了一把箭矢,十道连珠,犀角弓被拉成满月,根根箭矢都散发着杀气凛凛的寒芒。

“你若是躲得开我这一击,我便饶你一条狗命。”

白木族的少主脸上惊讶神色一敛,哂笑道:“真个是好大的口气,来罢,我便尝你这一击。”

弓与箭,白木族少主自七岁时开始便开始着手训练,到如今,已经浸yin此道十七年。他自信对弓箭之了解,当是天下无双,无人能出己之右。

这神秘外来人当着他的面竟敢夸下如此海口,自然是令他不由嗤笑,笑对方班门弄斧。

孟缺弓拉满月,放指脱弦。

“咻……”

“咻……”

“咻……”

十箭连发,封锁了白木族少主各大躲闪方位。

白木族的少主骑着黑马,哂笑不绝,但他的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在说话之间,目光紧紧地盯着孟缺的手指,当看到他的手指一动。他立即拍动跨下黑马,向左侧直接倒向地面。

这匹黑马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战马,与白木族少主出生入死好些个年头了,彼此之间,颇有默契。白木族少主一挥动缰绳,黑马立即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歪身即向地面倒去。

这无疑是躲避箭矢最好的办法,流矢可封锁四面八方,但却不能直射地面。这也是白木族少主多年来的经验,他并不怀疑孟缺的实力,也更不怀疑自己的判断以及经验。

黑马歪身倒在地上,溅起一阵黄尘。白木族少主将腿脚从马腹之下迅速抽出,搭在马儿脖子之上。

流矢咻咻咻地从他头顶上过去,果然是一支也没射中他。

才想发笑,陡见孟缺腾身跳起,手中弓拉满月,早已经又射出来了一支。

这一支,速度最快,凌厉凶猛。

白木族少组避无可避,翻身欲滚,那支羽箭已经径直插进他的胸口,余力不减,更是射进地面入石三分。

“你……使诈。”

白木族少主双眸瞪大,浑身痉挛立时抽搐起来。

“我如何使诈了?”孟缺冷笑,步步走近过来。

白木族少主胸口奇痛,痛得让他浑身瞬间麻木没了知觉,就连脑袋也迅速昏沉了起来,眼睛黑白交替地变换色彩,即将要涣散眼神,魂归西天。

临死前,他不甘地吐出一句话来:“你……说一击……却两击……”

孟缺呵呵一笑,将犀角弓背在背后,走到他的身边,手握住那支金属羽箭。道:“十道连珠,当然是射十支箭了,之前我只射了九支,如何能算使诈?怪只怪你太肤浅,不识得这招的高妙。”

“何……高妙?”白木族少主吐出一口血来,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孟缺握紧金属羽箭,道:“这叫黄蜂尾后针,出其不意之箭。”话说完,将金属羽箭从他胸口拔出。白木族少主嘴角溢血连连,脸上肌肉一阵抽搐,旋即眼神全面涣散,已然死了。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