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老三听到年轻人的话,一脸愤怒与疑惑,顿时伸手就将年轻人的衣服领子给抓了起来,喝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年轻人显得略为惊恐,回道:“他们被一个姓钱的人给杀了。”

“那这车呢?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老三厉声问道。

年轻人道:“我跟那姓钱的本来有些摩擦,就是因为我多看了他喜欢的女人几眼,所以最近他总是针对我。那辆黑色大众车的主人,在死前有一人找到我说,叫我开着这辆车来银河大厦,然后还说到时候会有人来找我。”

“那人还说什么?他长什么样子?”老三追问。

年轻人道:“那人还说如果有人来找我,就让我把真相告诉他,好为他报仇。至于他的样子,当时他满脸血污,我真是记不大清楚了,不过,总体好像跟你有几分相似。对了,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根很粗的金链子。”

此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孟缺。本来他一早就认出了眼前这两位大汉是之前死的那两位杀手的同伙,本欲再下毒手,搞定这两个人,但转念一想,杀这二人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与其杀之,倒不如利用之。

遂而,孟缺想到了一个办法,那便是栽赃嫁祸。

无管栽赃嫁祸能不能成功,就算不能成功,权当逗这两人玩一把也无所谓。

然而,这两人听了之后,却是无比地相信。

在孟缺的话刚落音之时,老四伸出一根手指头来,肯定地呼道:“脖子上戴了一根很粗的金链子的人,那是老大……”

老三沉默着,想了一下,揪着孟缺的衣服领子,再问:“我大哥还说了什么?你全都说出来,休要有所隐瞒。”

孟缺故意装出一副惊恐的模样,道:“你……你大哥说那钱什么的信不过,叫你们两个要小心。除此之外,他没再说什么了。”

老三听完,顿时抓着孟缺衣服领子将他一推,喝道:“滚。”

孟缺战战兢兢地,也不停留,被推开之后,立即就跑掉了。

老四看着孟缺跑掉的背影,眉头一直深锁着,道:“三哥,你怎么看?”

老三道:“钱鑫这他.妈.的,果然是没怀好意,我早就知道他想除掉我们,这次,他只不过是想找一个好借口而已。”

老四深感认同地点头道:“没错,钱鑫这厮当年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一直以来他就没想过要真正放了我们,这次想必是他感觉到无聊,所以才想收割我们的性命。刚才那个年轻人瘦不拉几,手无缚鸡之力,这样的人,钱鑫他自己单手就能解决,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而他偏偏要叫我们去杀,如今那年轻人没死,老大跟老二却生死不明,这丫的太阴险了。”

老三拳头握紧,恨声道:“没错,这从头到尾,就是一条奸计,老大跟老二现在肯定危在旦夕。”

老四点点头道:“很有可能老大跟老二已经死了。”

老三狠狠地吐出一口唾沫,眼神看着老四,道:“老四,你说,这仇咱们报是不报?”

老四咬紧牙齿,道:“报,当然要报,有仇不报,那还能叫男人吗?虽然他钱鑫很变态,但是杀兄之仇不共戴天,这仇一定要报。”

老三攀住了老四的肩膀,语气沉重地道:“走,弄家伙去。这次,咱们不用冰弹,直接用实弹,弄死钱鑫这丫的。”

“好!”老四义愤填膺。

……

两个小时后,就在银河大厦外的广场车位中,一辆跟银河大厦地下车库里那辆黑色大众汽车同一款型的灰色的大众汽车里,有两个汉子坐在车里,擦拭着崭新的两把枪的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