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的事慢慢就传到了云州, 湛兮书院的陈院长头都大了, 无数的人来问他南枫的事。

陈院长冤啊,这都是王秀才搞的鬼,要不是王秀才推荐铁南枫,我哪里去把人拉进来念书?我又不是姓王的, 你们问我, 我也才知道好吧, 你们去问老王去!别来烦我!

但是,王秀才去京城了呀,云州只有您老是铁侍郎的尊长, 不问你问谁?陈院长干脆闭门谢客, 一个人都不见。

南枫的身份没暴露前, 她和洛书, 赵望声还有鲁小胖都是书院的明星人物。让大家对湛兮书院更加推崇。

等她身份一暴露, 想来书院的人倒是更多了,只是逮着人就问铁侍郎的旧事。先生们异口同声, “我们只负责教书, 不去窥视学子们私下的生活!”

问别人吧, 如今书院里的学子当然都不是南枫一届的, 问也白问。那就去问同届的去!

人家更和蔼,“虽说同届, 我们不在一个班, 也不在一个宿舍, 离得贼远, 平时都谈不上话。”

好!那去问一个班的!人家更是神秘,“虽说一个班,上课念书能看出什么来?又不住在一起,你问错人了!”

铁侍郎同宿舍的不是将军就是侍郎,已经问不到了,旁边宿舍总有人吧。好奇怪,铁侍郎的宿舍居然是独立的,旁边都没人!

最后养兔子的子远被挖了出来,为什么呢,因为他喜欢说洛将军,铁侍郎,赵侍郎还有鲁侍郎的事啊,哪些大人物曾经是他的同窗兼隔壁室友,说出来多争光添彩啊。

现在呢?子远憋的啊,躲在家里头都不敢露。家里人还要问,他愤怒道“我知道个屁!人家赵望声、鲁耀宗、洛书天天住一起都没发现,我一隔壁宿舍,还能长千里眼呐!”

那兔子是怎么回事?

“滚!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人不约而同的保守着小溪里洗澡和听南枫讲课的公开秘密。个个露出神秘莫测的微笑,“铁侍郎?对不起我不熟,你去问问别人呗。”

南枫曾经的宿舍都成了别人参观的地方,虽然里面已经没了当初他们住过的任何痕迹。学子们还是慕名前来参观。有些偷偷在门口上香,保佑自家求学顺利。

等南枫是女子这个消息传到边关,洛书发了半天呆,好在他知道时,南枫已经无事了。他对着亲兵道“你打我一下!”

亲兵哪里敢,轻轻拍了他一下。洛书皱眉道“重些,没吃饱啊!”

亲兵闭着眼,一拳头过去,洛书一把按住,就把人家胳膊扭了过来。

亲兵叫道“疼疼疼,将军松手啊!”

洛书露出梦幻般的表情,“疼啊,那就不是做梦了!”

亲兵含泪托着胳膊“……”

洛书去找武先生,武先生如今也是洛书麾下大将。

“武叔,南枫是女的!她居然是女的!”洛书嘴里颠来倒去就是这句话。

武先生感慨道“是啊,真是怎么也没想到,当初你们一个宿舍,你就半点没发觉不妥?”

洛书还在梦游中,“哪能想到呢,平时又不光着身子,她睡觉都穿的严严实实,还会讲男子身体结构,只有神仙才能想到吧。”

武先生不解道“夏天呢,夏天也没发觉?”

洛书道“那时我们都小,夏天她顶多露露手臂和小腿,没有脱过衣服,她说读书人赤身露体的不雅观,仪表端正是最起码的态度。”

武先生忍不住笑了,“还真是全无破绽,不过也怪不得你们,湛兮书院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还有朝中那么多大臣,要不是她自己说出来,还不是谁都没发现。”

洛书笑了,“她一向鬼主意多,什么事都能扯出道理来。武叔,我还带她去过青楼!”

武先生瞠目结舌的看着洛书,“……后来呢?”

洛书笑的非常傻,“她比我还自在,叫了女子弹琴唱曲,最后我没撑住才离开的。”

武先生无语的看着洛书,你告诉这个就是为了再次证明你眼瞎吗?

洛书继续甩□□,“武叔,我想娶她!”

武先生呆滞的看着洛书,你说吧,还有什么要说的,我都听着,反正已经够震撼的,习惯了也就好了。

洛书道“我早就喜欢她了,以前以为他是男的,我开不了口,以为我自己有问题。如今不是正好吗,我要娶她!”

武先生恍然大悟,“我说你前阵子怎么老往小倌馆里跑呢,害得我担心了一阵子,后来你不去了我才放心。南枫如今是有爵位的高官,你要娶她也得亲自去提亲。我看你还是先给陛下上折子,否则你也不能离开啊。”

武先生倒是觉得南枫不错,他自小看着洛书长大,已经把洛书看成自己的儿子,他从洛书的言行举止就知道洛书极为喜欢铁南枫,铁南枫如今身家地位不逊洛书,自己干嘛要阻止。

守边大将,非诏不得擅离岗位,洛书哪怕心急如焚,也得等唐烈宣召才能回京。他手忙脚乱的开始给京里写信。

岳安皓得知南枫是女儿身,一样发了很长时间的呆,吴礼一直跟着他,如今也是一个参将,他忍不住道“铁南枫是女子?这真是太意外了。大哥,相识这么久,为何我们半点都没发现?这不会是开玩笑吧?”

岳安皓慢慢摇着头,“不会是玩笑,其实只要认真留意,南枫确实与男子还是不同的,只是我们都先入为主了!”

他想起南枫在山寨的那个喝酒的晚上,火光中那段细腻修长的脖颈。岳安皓低低的笑起来,“阿礼,你说我求娶南枫可好?”

吴礼眨巴了一下眼,“这也不错,大哥英雄了得,配铁侍郎完全配的上!就怕京里的那些人下手快,先把人娶走了。”

岳安皓笑的畅快,“谁都娶不走!南枫什么性格脾气,京里那些弱鸡,她谁都看不上眼,断不会轻易应下自己的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