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完宫宴回家, 继续准备过年的各项事宜。南枫猴急的问唐烈要拓跋哲献上的刀做实验。

唐烈笑道“不用做了, 朕让人拿着我们的刀和他的刀对斩, 我们的刀纹丝不动,他的刀已经有了缺口,这还有什么可看的。不过是坐井观天之辈, 不足为虑。”

南枫笑道“那还是要请陛下把这刀给研究院,过年后我们看看是否有可取之处。取长补短吧。”

唐烈让人把刀当场就交给了南枫,“你拿去吧, 朕也用不着。”

南枫拎着一把破刀回了家。

唐烈邀请使臣们留下过年,除了个别急着赶回家的使臣,大多数都欣然同意。西凤国的二王子和三公子, 南辰国的拓跋哲都留了下来。

岳安皓还要再努力一把, 他邀请南枫到自己家做客。席上只有他们两人。

岳安皓道“南枫, 你要怎样才相信我并不会把你拘在后宅?我真的想娶你为妻, 此情天地可鉴!”

南枫转着手里的酒杯,“安皓,我以为和你说的够清楚了。你说的话我并非不信,只是人心是会变的。如今你信誓旦旦,我也信你所言非虚。我更明白自己的事, 我这一生都不会回到内宅管家理事。刚开始你或许没有怨言。时间久了呢?别人一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你回家冷冷清清,我做起试验来可能比你还晚。况且你是守边大将, 我的实验室在京里。两地分居能造成无数的矛盾。你觉着我会同意你在边关由小妾伺候?最重要的是, 我对你只有朋友之谊, 并无男女之情。安皓,一辈子的朋友其实比起姻缘更加稳固。世上怨偶很多,知心的朋友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岳安皓沉默良久,他苦笑道“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愿意信我。”

南枫笑道“有些时候你也听不进人话。这和我信不信你根本无关,而是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你总不能让我昧着良心说喜欢你吧,这对你难道不也是一种伤害?”

岳安皓看着南枫微笑的脸庞,他一口喝干杯中酒,“我知道洛书也向你求过亲,那你喜欢他吗?”

南枫无奈道“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为何非要让我做这种无谓的选择。难道我曾经对你们做出过某种暗示,让你们认为我会对你们下手?不管我的身份如何变化,我一直都是这样和你们来往。我难道对你抛过媚眼,还是对洛书有过言语挑逗?”

岳安皓忍不住笑了,“南枫你知道吗?这世上女子千千万,你是独一无二的!”

南枫翻着白眼,“在我眼里,每个女子都是独一无二的,就在于是否能有人发现她们的美。不过男子倒是只有一种,那就是十八岁的男子喜欢二八佳人,八十岁的男子也喜欢二八佳人,终其一生都不改变!”

岳安皓笑的忍也忍不住,“南枫,这世上除了你,还有哪位女子能如此潇洒言谈,你让我如何放得下你。”

南枫打了一个哆嗦,“岳安皓,行了啊!别恶心我。我们还是好好做朋友,别整这些腻腻歪歪的事。你要一直这样,我们朋友也做不成!”

岳安皓低头掩下黯然,他抬头笑道“那怎么可以,娶你进门已经无望,连朋友都没的做,你不会如此小心眼吧。”

南枫笑道“你别再说些怪话就成。其实吧,你适合一个贤惠的女子,能替你把家管理的整整齐齐。不过处于朋友的立场劝你一句,小妾什么的并不利于家庭和睦,你想让别人真心对你,首先你得真心对你的妻子,否则你得到的也只是一个高级管家而已。”

岳安皓苦笑道“我已经有了教训,不会再做这些事了。”

两人正谈着话,管家匆匆而来,“将军,袁老爷又来了!”

南枫询问的看着岳安皓。岳安皓尴尬道“我以前定亲女子的父亲,他大女儿嫁了人,现在非要把小女儿嫁给我,说我们两家还有婚约要履行,大的嫁了人还有小的呢。”

岳安皓对管家道“让他回去,今天我有客,不见他!”管家领命而去。

南枫忍不住道“你没拒绝他?脸皮这么厚,这一看就是贪恋你的身份地位啊。”

岳安皓道“早就回绝了,不知怎的就是不死心。”

南枫看了一眼岳安皓,想了想道“老岳,这话算我逾矩,你要是愿意听呢,就听着。觉着不舒服就别放在心上。你一个守边大将,这种事情都搞不定,如何统领你手下的将士?要知道家国天下,家是第一位的,这种一看就不安好心的人还能一次次的来烦你,难道你没半点责任?还是说你愿意再和他家议亲?”

岳安皓赶紧道“我怎么可能同意。要是他大女儿没有成亲,我履行婚约天经地义,他家小女儿我可没半点兴趣!”

南枫奇怪道“那你还能让这位袁老爷几次三番上门打扰你?我听你管家的话,这可不是第一次了。安皓,后宅不稳,你挣下再多的功绩也不够败家挥霍的。即便你娶了妻子,你这种模糊不清的态度,会让你的妻子犹豫,不敢对这些人给予颜色。最后就会导致他们得寸进尺,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插手你的内宅,到时候你的妻子会和你离心离德。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岳安皓一愣,他犹豫道“没这么严重吧?袁老爷怎么能进我的内宅?”

南枫冷笑道,“是么,我听耀宗说起过,你的那些亲戚对你可是虎视眈眈。所谓疏不间亲,他们也不敢对你多说什么。我就讨嫌一次吧。就凭你对待这些人的态度,我哪怕对你有男女之情也绝对不敢嫁你!你糊涂的都有些里外不分了。袁老爷进不了你的内宅,他夫人呢,你那些有难时躲的不见踪影,你发达了纷纷出来热脸相迎的亲戚呢,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膈应你将来的妻子!”

岳安皓微张着嘴,他看着冷着脸的南枫,忽然像是醍醐灌顶,“你,你是不是早就觉得我糊涂不清?”

南枫叹了口气,“我不该这么说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南枫起身告辞。岳安皓把她送到门口,看着南枫上车的背影。他忽然问管家道“我是不是对这些人太好了?”

管家一脸的赞同,吐苦水道“将军,您不在的时候袁老爷一有空就来将军府溜达,自称是将军的老丈人。说要替将军管着宅子。要不是小的看的严,不知道被他寻摸了多少东西去。将军又不曾吩咐小的,不许袁老爷进来。还有姨奶奶家和姑太太家,家里办酒席都要借将军的宅子。小的但凡阻拦两句,她们就唾到小的脸上,说我只是个奴才,将军是她们的亲戚,如何会不愿意借宅子……”